听到张牧这话,不但程咬金他们几个脾气暴躁的武将,就是房玄龄这样的文臣也是气愤填膺,摩拳擦掌的准备开打。
也不怪人家生气,看看你办的这都叫什么事?!
人家以前不会做生意,只能羡慕嫉妒恨的看着世家官员发财。
现在终于遇到你了,做什么成什么,就等着跟你发财了。
先是绞尽脑汁的跟李世民争股份,然后马不停蹄的又把本钱给你送了过来。
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的就盼着你能造出纸张赚钱,结果呢,你竟然把这事给忘记了。
你说你不在乎这生意也成,可是你别动人家本钱啊。你用人家的本钱买了豪华马车,天天带着媳妇出去浪。
虽然你说这是马车是工坊的,可是一直都是你在用啊。
现在还能当着人家的面说你把这事给忘记了,这不扯嘛。
听到张牧这话,程咬金一边抽出腰间的宝刀一边皮笑肉不笑的冲张牧说道:
“小牧,你是不是觉得老夫这刀生锈了,砍不动人了?”
玛德,不得不说。像程咬金这种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杀人如麻的杀材。板起脸来,那是相当吓人的。尤其是那透着凶光的眼神和手中的钢刀。
而且钢刀的凹槽里竟然还有干的发黑的血迹。
“程叔叔,稍安勿躁,刚刚我没注意,说秃噜嘴了。开玩笑的,刚刚真是为了活跃气氛开玩笑的。你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忽悠你们啊,你说是不是?而且我和你们家公子还有八拜之交,那都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张牧一边说一边拉着众人坐下喝茶。
看到众人脸色缓和,尤其是程咬金,已经开始喝茶,张牧悠悠的问道:
“程叔叔,听说你是用斧头的啊,你怎么带着刀啊。如果你背后插着两把开山斧,那该有多霸气啊。”
“放屁,谁说的?谁说老夫用斧头的?老子用的是马槊,跟斧头不沾边。”
“程叔叔,不是斧头就不是哈,咱不生气。你这一生气,好像有很多人都说你用的兵器是斧头一样。”
看到张牧一直跟程咬金扯兵器的事,尉迟恭不耐烦的说道:
“小牧,你到底能不能制出纸?”
“能,必须能,这都是小道,闭着眼睛的事。”
听到张牧还在说大话,秦叔宝不满的说道:
“小牧,你光说能,你也制啊。你这一直说能,也不动,我们能放心吗?”
“就是啊,你是不知道我们的日子过的有多难。世人都知我们是国公,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可是世人哪里会知道我们的苦。”
听到房玄龄这话,程咬金又接着说道:
“别看我们天天风光的不得了,可是我们家里的库房都是空的。就给你送来的两千贯本钱,都掏空了我们的库房。因为这个,老夫都已经好几天没有上床睡觉了,天天跟小妾挤后花园。”
张牧:“………………”
嘿,你要是说这个,那这个天就有的聊了。
“程叔叔,其实后花园挺好的。集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独怆然而涕下,岂不美哉?”
看到张牧和程咬金一直聊下三路的事,秦叔宝赶紧拦着说道:
“小牧,不用我们说,你也知道我们这次过来所为何事。我们等不了了,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当年跟随我们出生入死受伤的老兄弟还等着吃饭呢。”
“秦叔叔,这不应该是朝廷来的吗?他们是为了大唐才负伤的。”
“朝廷穷成什么样你也看到了,朝廷都没钱,陛下还能怎么样?只能让我们暂时先管着。可是这要管何年何月谁也不知道,哎,日子难啊。我们天天就眼巴巴的看着你了,你可千万别掉链子。”
“没错,老夫愁的天天睡不着了。只能喝醉麻痹自己,一醉解千愁。对了,等下回去时得到城西酒坊带点酒,家里的酒喝完了。天天愁的很,没有酒可不成。”
“老黑,幸好你提醒了,老夫也得带点。”
“那老夫也带点吧。”
“那老夫也顺道吧。”
张牧:“…………………”
“各位叔叔,稍安勿躁。其实造纸不难,难就难在得有场地。我们这属于是机密生意,可不能大张旗鼓的来。万一要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怎么造纸的,那还不得满天下都是纸啊?我们还赚什么钱?”
听到张牧这话,尉迟恭立马满不在乎的说道:
“小牧,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老夫手下有一万亲兵。让他们日夜盯着,看谁还敢靠近?”
听到尉迟恭这话,张牧又开口说道:
“场地呢?我要的是场地?而且要靠近河道,造纸可是需要大量的水。”
“这个简单,陛下在渭水河边有块皇田,那是块不毛之地。不长庄稼,无论赏赐给谁,谁都不要。这个事包在老夫身上,等下老夫就进宫跟陛下说这事。”
听到房玄龄说完,张牧继续说道:
“我还需要人手,大量的人手。这些人干活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忠诚,不能把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