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卢净这话,卢克制赶忙拿起笔在卢净递过来的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杀”字。
看到并没有墨水渗透的痕迹,卢克制沉默了。
自己卢家之所以能被和其他几家称之为五姓七望,靠的就是自己卢家独一无二的造纸行业。
现在张牧制出的这纸各方各面都比自己卢家的纸好,而且售价连自己家宣纸一半也不到,鬼才会买自己家的纸啊。
看到老爹不吱声,卢净继续说道:
“爹,今天上午他们的纸对我们卢家冲击还不大。可是下午随着消息流通,我们卢家宣纸的营业额只有平时的十分之一。就这,还是几个冤大头不知道长安城又有店铺卖纸,才过来花的冤枉钱。爹,长此以往,我们卢家的生意还怎么做?”
听到卢净这话,卢克制陷入了沉思。
如果自己卢家的宣纸生意落魄了,那自己的卢家也完了。
平日里自己仗着五姓七望的名头,可是没少得罪人,如果生意没了,那就是钱也没了,到时候的连锁反应一定会让自己承受不了。
而且现在还有两家在盯着五姓七望的位置,那就是韦家和杜家。
正所谓城南韦杜,去天五尺。
这说的就是京兆韦氏与杜氏两个大家族人才鼎盛,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你这么能耐,咋不上天呢?”
韦家有韦贵妃,杜家有宰相杜如晦。
他们家族不但人才济济,还有贵人当道。
如果自己卢家的支柱产业造纸落魄了,不出两年,五姓七望就没有自己卢家的身影。
想到这,卢克制双眼冒着寒光。
“净儿,你听好了,造纸是我们卢家的命根子,一定要保住了。我们卢家世世代代都是做这一行,这纸有多难制,没有人能比我们卢家更清楚。张县子他也是人,不是神。他的纸比我们卢家的宣纸还要好,那生产难度肯定更大。生产难度大,产量就不高。这样,你明天去把他们的纸全给买了。他们有多少,你就买多少。只要纸全在我们手里,那价格就是我们说了算。从他那二十文一张的买,然后我们再五十文一张的卖,我们赚的比那小子赚的还多。”
卢净:“………………”
对啊,老爹说的对啊。你的纸质量好又怎样?你卖的再便宜又怎样?最后还不是在为我们卢家做嫁衣吗?
“爹,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只要我们能把这纸给牢牢的掌控在自己手里,那大唐的纸价还是我们说了算。就凭五侠镇那傻子还想跟我们抗衡?我们卢家做生意时,他不知道在哪呢。”
听到卢净这话,卢克制很是受用。
“净儿,你记住了,成大事者要不拘小节。明天不要在乎别的,就算他涨价,也照买不误。他们有多少,你就买多少。”
“放心吧,爹,赚钱孩儿不行。可是这花钱,孩儿可是在行的很。”
此时的张牧和四个掌柜的交代一些事后,正准备打道回府。
张牧刚走到门口,王全来了。
“老王,怎么了?这么晚了还出来?你还信不过我吗?王博交给我没事,你就放心吧。”
“老弟,看你说的,王博交给你,咱有什么不放心的?咱这次来不是为了私事,是为了公事。走吧,陛下有请。”
张牧:“……………”
“王大哥,你没跟兄弟开玩笑?这天都黑了,黑灯瞎火的,你确定陛下是想让我进宫的?”
“张老弟,你觉得哥哥长了几个脑袋?咱敢私自带男子进宫?快点,别让陛下等着急了。”
张牧:“……………”
卧槽,今天会不会有意外的收获呢?
张牧一边想一边跟着王全往宫里走去,看着头顶明晃晃的月亮,张牧罪恶的想着:
这该死的月亮,怎么还不回家睡觉?
到了宫里,王全直接把张牧带到了李世民的书房,长孙无垢也在。
看到张牧脸上贱贱的笑容,李世民沉声问道:
“张县子,近亲不能成亲这事,你你搞出来的吧?”
张牧:“………………”
卧槽,原来你是为了问这事啊。
“陛下,没有的事,我哪里有那脑子?你出去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是五侠镇四大憨?就我这脑子能相出这种良策?别闹了,陛下,这一切都是程处默他们四人搞的鬼。这帮人天天在长安街头调查傻子,最后还真让他们发现了问题。陛下,千真万确,这事真不关我的事。”
李世民:“……………”
还装?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承认?!
算了,现在以大局为重,一定要先把钱搞到手再说。
至于长孙冲和长乐的婚事,以后再说啊。
想到这,李世民沉声问道:
“张县子,怎么样?今天白纸卖的如何?”
“挺好的,一切都在我的算计之内。”
“卖了多少钱?”
“挺多的,一个月后跟陛下你结账。”
李世民:“………………”
听到张牧这话,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