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五侠镇后,张牧又回到兵营看着虎贲军训练。
程处默他们几个则是跑到营地边的一排大树下看蚂蚁爬树,看乏了,就席地而卧睡一觉,倒也舒服。
当天晚上张牧回家,武媚娘和曹贤惠的脸色更加不好。不用说,一定是薛万彻和钱没有又来搬钱了。
都不用张牧多想,张牧又是在书房里过夜。
天亮后,张牧出门既没有去皇庄也没有去五侠镇,更没有去军营,而是独自去了西边,就是任空英说的虎跃山。
一个时辰后,张牧到了虎跃山下的小镇,比五侠镇还小的小镇。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张牧下马找了家茶馆坐了下来。
茶馆很小,没有伙计,只有掌柜的夫妻俩带着个十三四岁的闺女在忙活着。
小姑娘很是麻利,看到张牧坐下来,赶忙过来用黑不溜秋的麻布象征性的把桌子抹了一遍,然后又给端了一壶茶水和一盘瓜子点心过来。
此时隔壁桌两个闲汉正在吹牛逼,一个说他上虎跃山和大当家的喝过酒,一个说虎跃山大当家的下过山,请自己逛过花楼。
听到这,张牧赶紧装腔作势的捂着自己的腰间说道:
“啊,你们这还有土匪啊,我这次出门可是带着两贯钱财巨款,会不会有事?”
…………………
听到张牧这话,那两个闲汉果然被张牧吸引过来。
“嘿,你小子就这点出息?两贯钱算个屁?你紧张什么?大爷告诉你,男人要能抗的住事。想当年我像你这么大时,别说两贯钱财,就是两百贯钱财,我也不是没有过。可是我张扬了吗?我害怕了吗?像我这样有身份,有地位,有钱的人,会在乎这个?”
听到这,张牧明显看到那个抹桌子的小姑娘脸色很是鄙夷。
还没等张牧开口,那厮又继续说道:
“那什么,等下你能不能给我结下账。今天出门太着急,忘记带钱。不多,就一壶茶,一文钱。”
张牧:“………………”
果然来了,不过,这也正中下怀。你想打探消息还真的跟这种闲汉扯犊子,那些一本正经干活赚钱养家糊口的人会和你扯土匪的事?就算他们想扯,他们也不知道。
“这位大哥说的这是什么事?正所谓五湖四海皆兄弟,不就是喝壶茶嘛,喝,放心喝。老板,再来一壶茶水一份瓜子点子。”
张牧吩咐完,又冲刚刚和这闲汉吹牛的那厮说道:
“这位兄弟,来,一起。”
听到张牧这话,那厮哪里还会客气?!
两盏茶喝过,那闲汉一边剥着瓜子一边问道:
“小兄弟,从何而来啊?”
“从洛阳来,走亲戚来着,可是多年未联系,已无从找起。”
此时闲汉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如果是正常人,肯定会追问。
你亲戚叫啥名?住在哪?家里有几口人?几亩地?地里有几头牛?
可是人家闲汉一句都没问直接冲茶铺掌柜的的喊着:
“老刘,这位小公子投亲不成,不如你给收了做女婿得了,也好给你养老送终。明年再给你生个胖外孙,你老也好颐养天年。”
听到这闲汉的话,那个小姑娘小脸一红,赶紧跑向后院。而茶铺掌柜的则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张牧看,尤其是掌柜的夫人,更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意思。
可是张牧此时此刻哪里有心情整这破事,可得抓紧打听情况。
“两位大哥,刚刚听你们说这地方有土匪。”
听到张牧说这个,两个闲汉顿时来了兴致。
“小兄弟,你初来乍到不知道情有可原。我们这地方有座山,叫虎跃山。山虽然不大,可那是妖风大。山上有窝土匪,足足有好几千。”
“没错,这伙土匪有两个头领,个个身怀绝技,一个可以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一个可以腾云驾雾日行万里,着实了不得。”
张牧:“………………”
卧槽,这帮鸟人也太能吹了。真要是照他们说的那样,这特么还是人吗?这不是神吗?
“两位大哥,有这么邪乎嘛?他们如果真有这么大的本事,那你们还能在这呆得住?不早被土匪抢光了?”
“小兄弟,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伙土匪可是讲规矩的,从不乱来。人家那是有底线的,从我抢我们这些良善之人。”
“是这样,没毛病。这伙土匪准确的说应该称之为义士,他们从来不找我们麻烦。这些年,他们也只抢过我们镇上的姜地主。这个姜地主也该抢,家大业大还为富不仁,平日里没少欺压我们这些良善之人。”
听到这,茶铺掌柜的的凑过来说道:
“言之有理,这帮义士是盗亦有道,劫富济贫。前几年,我们闹旱灾,我们的庄稼颗粒无收,这帮义士出钱买粮食分给我们。要不是因为他们出手相助,我们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农忙时,他们还会下山来帮我们收庄稼,还不要工钱。我们镇里不少姑娘都因为嫁不出去而嫁到了山上。”
张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