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之内,看着眼前所见鸟不拉屎、方圆十里都不见人烟的破地。
李景心头一沉,被带着到处飞跃纵腾的欢喜也消失不见。
“他们在那儿。”
李青鱼指了指荒地中的一个小木屋,小木屋中灯火通明。
三人就那么悄无声息地停在了那木屋刚建起来的茅草顶上,下面正清晰地传来秦峰几人的声音。
阎通通不算,李景父女两人却是第一次干这种偷听的行当,心中颇有几分激动。
李景直接搓起了手,带着恶趣味的笑容趴在房顶上开始仔细听了起来。
小东西、今儿朕就要听听你在搞什么东西。
小木屋之中。
李成宇没经历过苦难,也对真正的荒地没什么印象,今儿瞧见之后才发现……娘的,自己这兄弟是找死来的?
“秦兄,你别搞兄弟几个啊……”
“你就真在这破地儿建书院?要不算弟弟求你,您反悔下?”
魏荣躺在地上满眼绝望。
“这附近特么啥也没,就几十亩地,一个拢共十几户人家的小破村子,不说请谁来教书,学员从哪弄?”
真换个地方吧。
作为风暴中心的秦峰摆了摆手。
“这算什么,对小爷来说不管什么地方……都一样!”
“教书先生你们放心,个顶个的大儒,还是之前排行第二平阳书院的大人物!”
其余几人都着对死鱼眼,盯着秦峰。
“哪个大儒来这儿?”
“难道是已经自尽了的那个谁?你不会说他从坟墓里爬到这来吧!你以为我信?”
李无忧哀叹一声。
瞧瞧自己这兄弟被打击地,都开始胡思乱想了!
“行行行,平阳书院大儒来教书……”
“那生源怎么办?”
“你白天说了那些话后,李炳尧立马付出行动,效果立竿见影,现在咱们就算是想从长安县绑人过来都不一定成事啊!”
秦峰指了指一个方向。
“喏,魏荣不是说了附近还有个小村子吗,从里面找人呗。”
啪地一下,魏荣就从地上弹了起来,不
敢置信地看着秦峰。
“不是吧,你从那招生?他们斗大字不识一箩筐!”
“秦兄,你是真要投敌了?”
秦峰满脸地认真:“不识字有什么,教化不就是让人从无知变有知吗。”
“都去找那些上过私塾、开过蒙的大户人家孩子,其余人就该一辈子无知下去不成?”
“如果你们觉得人数不够,李青鱼带来的工匠也可以啊,建完书院就直接投入到学习之中,这种代入感和体验感任谁来了都要打满分!”
其余几人还要开口,却见到秦峰摆了摆手,示意安静。
“圣人有言,有教无类。”
“我知道你们觉得这样行不通,那是因为当下的社会制度和教化方法就不可能做到有教无类!”
“小爷改变不了这个社会制度,至少在赢了这场比试之前不行,但教化方法……”
秦峰竖起两根手指。
“在这方面,小爷领先他们两千年!”
社会制度几个字,几人都没听明白,但最后面那句话几人懂了!
只是没赢来喝彩,反倒是几人白眼要翻上了天。
李无忧叹了口气。
“哎,你要领先两千年,我家那皇帝老儿头顶都得冒青烟咯!”
房顶上突然那出现咔的一声,似乎是木头有些不堪重负。
几人都没在意,秦峰笑了笑,继续说道:“那接下来就让你们感受一下拼音和偏旁部首的魅力。”
“让你们瞧瞧小爷是如何颠覆整个大夏的教化体系,十五天时间就让一字不识的白丁明句读、通人理!”
楼顶之上,正沉浸在梁上君子角色扮演中的李景皱起眉头。
“论起学习能力,那些一字不识的农夫甚至都不如刚开过蒙的孩童!”
李景摇了摇头,低声道:“十五天的时间,断然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李青鱼公主冷哼一声。
她现在愈发生气,自己被气走了,这帮人竟然没一个关心自己的!
“他就是在胡说八道,父皇,秦峰绝对是投靠了左相那边,不如直接打破屋顶让儿臣下
去一剑把他阉了!”
李景瞥了一眼李青鱼公主。
“你真舍得?你要舍得,朕现在就让阎公公把屋顶打烂了。”
闻言,李青鱼抿起嘴唇,扭过头低声道:“儿臣想先听听秦峰那个混蛋怎么狡辩。”
“但儿臣觉得……这件事绝无可能。”
“大夏文字九千余,常用字至少两千之数,寻常开蒙也不过是让蒙童识字三百,勉强能读通文章,就这也需要大平年的时间。”
“他怎么可能短短十五天就能做到?”
李青鱼是蛮横,又不是傻。
她对于数字颇为敏感,闲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