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香端着碗下去了,梨香也识趣地退了下去,把空间留给两人。
陆杨把茶几搬到躺椅旁边,又把干果盘放到茶几上,去书桌上找了本书,直接躺了下来。
白芊芊笑了笑,也就坐在他旁边,拿着账本继续看,时不时跟他说两句关于礼单上的事,陆杨温声应着,气氛十分融洽。
满月酒过去之后,陆杨的生活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他照常早上赶着去上书房给皇子皇孙上课,然后每日练着五禽戏,身体在潜移默化之下,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先前陆杨去了营里不在家,赵逸回去住了几日,之后又到陆家住了下来。
陆杨布置的课业,都是些基础的知识点,几个小孩也是够认真,都很好地完成了陆杨布置的东西。
他对这几个小孩的管理并不严,与余飞彦一比,他就像是个溺爱孩子的家长,对赵逸几人没什么太大的要求。
只要上课不做小动作,课后认真完成课业,抽查时能回答上问题,那便行了。
而余飞彦就不一样了。
他对赵逸几人的要求要稍微高些,课业和练字,这两个每日都不能少。
课上抽查回答不出问题,会直接上戒尺。
不过大多都是做个样子,打是打了,力度估计也没用几分。
至少陆杨还未听到过里面有哭声响起。
在陆杨看来,赵煦几人的自尊心都挺强,毕竟陆杨不是一次两次看到过赵逸房里晚上还点着灯了。
身为皇家人,想来他们身上背负的东西也不少。
五月底,陆杨进行了最后一次针灸。
这次的针灸,陆杨感觉已经不似之前那般效果明显了。
不过他的气色比起之前,要红润些,但畏寒的体质是定下了,照着方神医的说法,日后要多晒晒日光,多吃些温和温热之物,冰的凉的,就不要吃了。
只要少喝药,陆杨肯定乖乖听话,让吃什么吃什么,不让吃的肯定不去吃。
方瞿向来只是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不过近来,他跟陆杨提了下,把里面其中一间房间用来做了药房。
陆杨一看,这是要多待的打算,连忙把莫叔喊过去,看看方神医需要什么,直接给他弄。
这要是他能留下这么一个神医在府上养着,他以后也就不用怕家里人有个感冒发烧头疼了。
方神医确实淡泊,平时很少出来走动,都是待在院子里折腾他那些草药。
陆杨特地给他安排了人手,需要什么草药直接从自己这边拿钱去买。
方瞿不傻,自是看出了陆杨想要他留下的意思。
说起来,这里他住着也是方便。
一来,想要什么,说句话就好,二来,这里清闲,除了他和照顾他的两个仆人,其余人很少过来。
而这家主人,那就更加了,一次都未踏足过他这里。
这一点让他心安且满意。
皇上说的是要把陆杨治好,可这人的身子只能靠养着,这要养多久,谁也说不准。
方瞿想了想,也就顺势住了下来。
陆杨可不知道方瞿的想法,他这边正在琢磨着找机会帮齐宁。
满月酒之后,他给齐宁写了封信,问起了他在云南那边的情况。
信后也说了,需要什么帮助,或者是有什么不理解的,可以直接问他。
方案是他提的,要实行起来陆杨也知道会有多难。
故土难离,若不是实在是活不下去,没有谁会乐意离开自己的家乡,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
更别说,这还是完全打散他们,把他们这边放一些,那边放一些。
他们能乐意离开才怪。
这时候,便就需要些强硬的手段了。
不过陆杨倒是也有些想法,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利益给够了,没人会去闹。
陆杨把自己的一些建议也写了上去,两地相隔甚远,一来一回的也要耽搁不少时间。
他是把自己能想到的东西都写进去了,不说全部有用,只希望齐宁看了之后,对他有些启发就行。
陆杨说是要帮齐宁,那便不是假的。
这段日子,他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
做事不能急,一急就容易出事。
也幸亏云南离得远,让他有了这份等待的耐心。
五月过去,六月来临。
这日是休沐日,陆杨悠闲地待在家中,陪着自家媳妇和孩子。
平安又长高了些,脸上的肉也是长好了,又白又肉嘟嘟的,陆杨有时候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