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捆柴火?”
波才有点感兴趣了,向后一伸,靠在背靠上。
“细嗦细嗦。”
“就是张益达将军麾下的张三,说自己在东门砍树,然后劈成木棍后,捆起来,扔到自家门口了,但是马七非说是他捡的,不是你张三的,两人就打了起来。”
波才摆摆手:“直接说重点。”
“然后,两位将军麾下的人都过来凑热闹,没想到有人拉踩,结果直接演变成了混战。”
波才一拍桌子,大骂道:“张益达和马保国是干什么吃的,连兵卒都控制不住,本帅要他们作甚??这能铸就咱太平道荣光吗???”
士卒支支吾吾:“张将军和马将军本身就各自看不顺眼,来到现场后,更是火上浇油,两人直接带队,展开了激战...”
波才气急:“这等危急时刻,他们还有心思内斗,精力这么丰富,怎的就不能为本帅分忧,为大贤良师分忧呢!”
波才起身,转了一圈又一圈。
随后落定,猛地转身,指向传令士卒:“你,去,将他们分开,命张将军和马将军,并麾下士卒,不是有精力吗,都给本帅砍树去,这几天儿郎们的柴火,就全由他们来负责了。”
...
“wonima!马老头,本将只是不想仗着年轻力壮欺负你,懂吗!”
“哼,张小子,你的拳头要是有你的嘴那么坚硬,老夫也就不计较了。”
“你...”
“你什么你,再吃老夫一套,接化发拳法!!”
“卧槽,老东西,你搞偷袭,你玩不起...”
...
“两位将军。速速住手,大帅有令,命你二人所部,从即日起,负责全军寒日所需柴火供给,不得有误,否则,严肃处置!”
传令士卒,骑着大马,飞速赶来,绕过正在搏击的众多士卒,冲着中心处的两个黄巾贼将而来。
张益达满脸不爽:“大帅欺我,这城中树木,至今已近乎伐尽,全军有九万人马,如何凑得够。”
马保国也放下恩怨,愤愤道:“实在不行,老夫便纵兵拆屋子烧火了。”
“拆,拆屋子?”
张益达仿佛联想到了什么,眼神一闪一闪的。
...
“营长,没想到,徐先生竟然会选择咱们。”
刘二愣子先是开心的一笑,很快又变了脸色:“小鬼头,说了多少遍了,俺现在是咱们团的副团长!!”
小鬼头嘿嘿一笑:“营长,您是副团长,但您不还是挂职咱们营营长的吗。”
刘二愣子撇了撇嘴:“你小子,本副团长,今儿,就给你们上一课,见到上级,要叫最大的那个职称...”
看着刘二愣子拽文的模样,士卒们笑作一团。
“营长,前面便是一片松树林。”
刘二愣子正色起来,“兄弟们,准备干活计。”
“得嘞。”
约莫两个时辰后,刘二愣子带着营里的五百多个士卒,牵着马,驾着车,浩浩荡荡,自由自在的往营地里边回。
一路上东扭扭,西转转,时不时地还往定陵城边上倾斜一番,毫无组织无纪律...
吓得城上的太平道信徒哆哆嗦嗦的紧张起来,还以为是官军失去了耐性,准备就此直接攻城呢。
就这样,
一来二去,几天时间过去了。
刘二愣子照常带兵外出去砍柴。
...
“哼,马老头,俺说的不错吧,就这伙官军,也就几百人,天天都去西边砍柴,而且一拉就是几十辆大车。”
张益达神色莫名的说道。
马保国不吃他那一套,直接就问:“张小子,你到底想说啥。”
张益达嘿嘿一笑:“马老头,你这天天看着,真就不动心?”
马保国一脸谨慎:“你找死可别拉着老头我,是,那伙官军就几百人,但是外边可是有着几万官军,你敢出去冒头,那就是个死,我跟你说。”
张益达鄙夷的看了马保国一眼:“扯犊子呢,你不说,俺也知道。”
马保国面色狐疑:“那你想干啥?”
“大帅的意思,你我都明白,说白了就是天冷了,城中缺少柴火,烧火也没的烧,想满足咱这么多人所用,那就只有一条路。”
马保国面色更深沉了:“那不还是去外头抢吗?我不去,我不去,要去你去!”
张益达一愣,连忙贴着笑脸:“别呀,马哥。”
“好商量,好商量嘛!”
马保国人老奸猾,直接打开张益达拉扯的双手。
“想谈可以,但是得去大帅府上谈,你们年轻人不讲武德,老是欺负我这五六十岁的老年人,我劝你你耗子尾汁~,老头我可不再上你这当了。”
张益达咬咬牙,“那成,咱找大帅!”
马保国惊讶道:“真不是没安好心啊?”
张益达很是急躁:“俺还能次次都坑你吗?走吧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