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城走入场中,来到关宁身边。
“各位。”
他打断众人嘈杂之音,指着关宁直接道:“这位兄台,是我首次所见,在外迎接时,问其姓名,他回答为读书人。”
“这让叶某肃然起敬!”
叶青城对众人介绍着关宁。
不知为何,他从内心里想要与之比较一番。
他总觉得这个人与众不同,自带一种特殊气质。
高高在上,不把任何东西放在眼里。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他在这里,与此处场景格格不入。
这是一个比自己还傲的人。
自己的傲是表现出来的,而他的傲是骨子里的。
叶青城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他看人的眼光还是很独到的。
他想要比较一番,试试其水准,以验证自己的猜想。
在这般介绍下,众人的目光聚集到关宁的身上。
见之觉得陌生,是完全的生脸。
不过在这般情形下,他依旧神情淡然,自顾自饮茶,这种气度,就不是普通人能比。
“我们都是读书人!”
叶青城开口道:“正是因为这个身份,我们才相聚在此。”
“兄台能以读书人此自祤,想必也是有大才的人,不知有何佳作?”
他直接说出了目的。
众人内心明了,也立即知晓了叶青城的意图。
正常诗会进行,一人刚作了诗是绝对不会直接点名让另一人作,因为这有斗诗的意味。
一前一后相互比较。
在诗会词会中,也是很不礼貌的举动。
叶青城自然知晓其意,可他还是提出了。
难道说这个人真有什么特殊之处?
还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叶青城?
应该是后者。
面对询问爱答不理,足矣见之傲气。
“叶大才问你话呢?能不能作出来?”
周边人知道该怎么说。
一个是在圈内有极大声名,一个是完全不认识,自然该帮叶青城。
“是啊,作不出来就作不出来,这不说话算什么?”
“还自祤读书人,我们谁不是读书人?”
因为叶青城一句话,众人都开始针对关宁。
若他们知晓关宁的身份,不知该作何反应?
关宁倒是神色平淡。
他大概知道叶青城的想法,因为自己比他更会装逼,便盯上了自己。
这个人倒是有几分眼光。
但同样缺点也很明显。
太注重名!
他无时无刻都想显露自己,因而也容不得别人比他强。
这是把自己当成对手了?
关宁没什么反应,倒是苏清远有些动怒了。
这位天一楼的大师兄已经是大内侍卫长,就是关宁的保镖头子。
其本身性格淡然。
但来到这里就心不平了。
这都是些什么读书人?
一个个争名夺利,虚伪至极。
知道你们现在针对的是谁吗?
他已经动怒。
见得关宁眼神制止,他又压了下来。
“看来兄台是作不出了。”
叶青城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看错了。
此人根本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没什么真本事。
“叶大才你作出此等名作,别人又怎敢再作?不是自取其辱?”
“是啊,我们也要理解这位兄台。”
周边起了一片讥讽之语。
叶青城神情不屑,准备转身离开,也不再理会。
这时关宁开口道:“我要作的不是诗词,而是一篇说。”
“说?”
正准备离开的叶青城转身。
说是用以记叙、议论或说明等方式来阐述事理的文体,大多是借事物或一种现象来抒发作者的感想。
“莫非你是想托物寓意,借物抒情?”
叶青城笑着道:“这倒是蛮新鲜,愿闻其详。”
说并不比诗词简单,写出来容易,写好很难。
能有一定的传承度更难!
连诗词都作不出来,还谈其他?
他并不认为能作好。
“快诵吧,我们可都等不及了。”
周边人催促着,但却带着笑意,显然是跟叶青城有同样的想法。
关宁也不理会他们,站起来开口道:“我所作的名为,爱莲说。”
爱莲说?
这也算紧扣主题了。
周边安静了下来,想要听听到底如何?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
关宁沉声念了出来。
叶青城没什么反应,这第一句很普通,意为水陆上草本木本的花,值得喜爱的有很多。
其他人也神情不屑。
这话太平了,没有任何出彩之处。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平淡的诵出,却让所有的神情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