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胜!”
“必胜!”
营帐内所有人都高呼起来,他们已被逼上绝路,只能绝地求生!
.......
官道上,西域联军运粮队正在缓缓行进,仅是马车就有百余辆,排成长列像是一条长蛇,马车上装满了草垛和粮食,至少外看到的是这样,实际上草垛里粮食袋摆放成的空间里藏的都是人。
这是诱敌之计,整个运粮队由两千名骑兵和近两千名步卒组成,除押运步卒外尽数藏在草垛里。
在周边还有数支骑兵队随行,当然也不能离得太近,到时被发现可就功亏一篑,不过若是敌军来袭,两方必然会缠斗在一起,利用这时间也能包围过来。
运输队由西域武将狂狮率领,他位于队伍正中。
排成长队若遇袭击,敌人必然会从中段进攻将队伍截断,他在正中能够直面敌军主力。
狂狮目光阴郁扫视四周,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从出发到现在他一直在心里祈祷希望敌军来袭,这是他们最后翻盘的机会,如果不能俘虏大宁皇帝,他们所有人都难逃被追责的后果,往严重了说,联军都会陷入巨大困境。
伤亡巨大加粮草被毁,这对一支军队来说可是致命打击!
此次诱敌计划周详,出动兵力近八千,将能够动用的骑兵全部抽调,胜败在此一举,若是扑了空,可就真的难受了。
行进的路径有多条,但也只有这条官道最为畅通便利,运粮队不紧不慢的行进,就是为了给敌军创造机会。
诱敌也是一门学问,摆在明面的兵力太多,敌军望而生畏便不来袭击,摆在明面的兵力太少,敌军自知有诈也不会袭击。
当时袭营是在夜幕之下,他们也不知道敌军具体有多少兵力,只是预估个大概,因而配备的兵力不多不少。
运粮队出发已经是第三天,按照古德大人的预感,敌人一定不会在汴京城近郊袭击,至少也要到新乡一带,这里地势平坦,人烟稀少,适合骑兵侵袭,可现在都已经快过了新乡,还没有看到敌人出现,连个影子都没有!
这让狂狮的心情有些急躁,他们只是假意运粮,实际车队中并没有粮,这样走下去可不是办法,若是没有敌袭扑了空,这路途中耗费的人力物力,还有兵马调动白白消耗可就没有任何意义。
“派人到周边探一探这敌人到底出不出现?”
狂狮已经有些沉不住气,再走就要出了汴京城范围,若是在一天内敌军还不出现,那就表明他们的诱敌之计失败了!
是因为显出的兵力太多了吗?
这也不算多啊!
还是说在周边散播的骑兵太多而被敌人察觉?
如果真要出纰漏,那只能是这个。
可现在又该怎么办?不能因为敌人不出现就此返回,那折腾半天又图什么?
若是继续走下去,又走的太远。
难啊!
真是难上加难!
狂狮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下令放缓行进速度力求给敌军创造“袭击”的机会。
.......
“若是计划无误,这个时候敌军应该已经袭击了运粮队!”
古德站在堪舆图前看着面色肃穆。
大帐被烧毁,他只能在临时搭建起的帐里署理军务,收集起的堪舆图尽被烧毁,现在这幅还是从城里寻来。
在古德身边还有多位参将将领,都聚集在此等着消息传回。
他们都是联军抵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谁都脱不了干系,更何况眼下也不再是个人恩怨,而是联军安危。
“此次诱敌之计周详严密,派出兵力近八千余,其中精骑就有五千余,想来定能取得胜利,将大宁皇帝俘虏!”
在古德身后有一个身材中等,面色黑红,年纪约有四旬的将官开口。
他也是阿迪尔麾下一员参将,名为伊兰顿,主管后勤军需,几个大粮仓被毁,让他的压力很大,整天愁容满面夜不能寐。
“是啊,狂狮将军可是勇猛武将,必定能把大宁皇帝生擒回来。”
其余将领都在附和着。
古德深吸了口气,这个时候也只能等消息,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修建军营的事情怎么样了?”
“只是烧几个营帐倒没什么,但有些损失难以挽回,中帐大营被烧损失堪比几大粮仓。”
当下便有一个将领应道:“因要实施诱敌之计,大批兵力外出,修营暂时停止。”
“等等!”
古德问道:“现在我们大营内有多少守兵?”
“大约近六千人。”
“六千人?”
古德面色微沉,对于一个这么大的营地来说,只有近六千的守备军确实太少,不过这就是现状,现在兵力短缺已是不可忽视的问题。
敌军袭营,后又为了救火,共造成伤亡五千余。
自大宁皇帝袭营后,汴京城内便起了骚乱,周边出现多支义军,还有些官员也开始反抗,必须要有更多的兵力守卫汴京城,还要派兵尽快镇压,将这股风扼杀在摇篮中,这样就使得兵力不足。
“这六千守卫如何分配?”
古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