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化十二年六月。
云南巡抚林聦,监察使董方,监察使梁芳到达京师,看着越来越近的京师,林聦知道完了,这次必然要被殿下责罚,降职是免不了的,毕竟王举当初可是他力保的,随后朝身边的亲信道。
“把这封信送去商府。”
京师*商府。
管家快步的往商辂的书房走去,到了后看见老爷在看书籍,进去匆忙道。
“老爷,林聦已经回来了,这是林聦的信。”
商辂不急不忙抿了一口茶,在他眼里他没什么好急的,反正不管是宦官倒霉还是李秉倒霉,都是可以的,以梁芳为首的宦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看了一会商辂逐渐眼睛睁大,越看越不对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变成他举荐的王举是贪污受贿之人?
“快,备轿进宫!”
商辂完全想不通,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只能进宫随机应变了。
紫禁城*文华殿。
商辂进殿后看见梁芳跪地痛哭,李秉站着低头不语,左都御史林聦和右都御史董方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发现情势不妙,只好上前行礼道。
“参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佑极严肃道。
“起来吧!”
朱佑极见主要人物都到的差不多了,该是时候表演了,怒道。
“商首辅,你看看地上的两份忏悔信,这是怎么回事?”
商辂仔细看完忏悔信,闭目一会后,睁开,他感觉到有一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这些忏悔信都是亲笔写的,的确是本人的笔迹。
“殿下,老臣有罪!”
商辂只好跪下认罪。
“你们……你们都是朝廷栋梁,为何一定要相互攻击?就不能好好为了朝廷为了才行团结友爱吗?你们太令本宫失望了,幸好王举郭阳临时悔过,要不然本宫岂不是冤杀钱能?你们是想学明初的胡惟庸吗?”
朱佑极站起来大骂道。
“臣商辂有罪,驭下无方,反而诬陷重臣,臣愿领罪!”
商辂磕头请罪。
“臣辜负殿下重望,举荐不良之臣,臣有重罪,请殿下责罚!”
李秉也跪下请罪。
林聦和董方两人瑟瑟发抖,他们知道他们玩倒大霉了,他们心里也极其委屈,为何会碰上这种事,特别是林聦,本来就是主审官去的,怎么去一趟回来变罪犯了,而一旁的梁芳演技简直可怕,路上还吃喝玩乐,一进宫立刻就跟换个人似的,进殿后更是痛哭不止,跟受多大委屈似的。
“这样吧,本宫也不好重罚,毕竟你们都是朝廷重臣,但也不能不罚,商首辅罚俸一年,李秉次辅罚俸一年,左都御史林聦前去调查,没有尽职尽责,还是当年推举王举的主要人,负有最大责任,降为左佥都御史,右都御史董方身为监察使,没有行好监督之权,导致两个重犯接连自杀,降为右佥都御史,梁芳也没有行好监督之职,本应与董方同处,但梁芳先是被蒙冤,情有可原,罚俸三年,以观后效。”
朱佑极说完,感觉很难过,很为难。
梁芳则在底下继续痛哭流涕,后面没眼泪了用口水当眼泪,这让汪直感觉有点受不了,太假了,能不能哭的真一点?
林聦和董方谢恩,他们知道一旦降下来,如果没有机会很难上去了,不过也不一定具体得看他们的两位阁老,怎么帮他们了。
商辂犹豫一会后出声问道。
“不知太子殿下准备立何人为新左右都御史?”
朱佑极摸了摸下颚,无奈道。
“翰林院侍读刘健与谢迁,诸位以为如何?”
李秉听后心里暗喜,谢迁私底下与他关系较好,刘健则是不熟,刚想举荐谢迁就听到商辂道。
“臣举荐谢迁为都察院左都御史,谢迁为人忠正,刚正不阿,敢于直谏,有唐魏百策之风骨!”
李秉觉得不对劲呀,他跟谢迁一见如故,没听谢迁说跟商辂关系多好呀,难道他是两头吃?
朱佑极听后微微一笑,这举荐谢迁是跟谢迁关系匪浅还是用计?
“看来谢迁与商首辅关系不错呀?”
“不敢,为君举才,实尔!”
商辂一脸正气道。
“不错,好个为君举才,商首辅的话没错,本宫也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不过谢迁太年轻了,这样吧就让谢迁升任右都御史,让刘健担任左都御史,商首辅觉得如何?”
朱佑极试探一下,看看用计还是真关系匪浅。
商辂直接一脸严肃跪下道。
“臣还是举荐谢迁,谢迁品学优良,才思广进,乃栋梁之材,而刘健此人不学无术,倚老卖老,昏庸不堪,别说为左都御史,就是当县令也高了!”
李秉直接懵了,这商辂今天莫非出门头磕哪里,磕坏了?
嗯?难道真的关系匪浅?朱佑极偏偏跟他反着来,既然你跟谢迁关系好,就别怨本宫了。
“商首辅果然是公正无私,为国举才呀,但始终太小怕经验不足,需要磨练几年,这样吧,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