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奉天门*御门听政。
奉天门下,朱见深和朱佑极坐在龙椅上,靠朱见深方向的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怀恩,紧靠朱佑极方向为首站着是御马监掌印太监汪直,这也是代表汪直在朱佑极心里最重要,其次是内宫监掌印太监梁芳,最后是混堂司的刘瑾,原本这种场合,刘瑾没资格来的,但由于今天是讨论蹴鞠的具体事宜,朱佑极就特意让刘瑾加入了。
底下是文武百官,内阁,六部,都察院,翰林院,大理寺,太常寺,光禄寺,太仆寺,鸿胪寺,通政司,国子监,钦天监,五营都督府,锦衣卫,五城兵马司。
朱见深扫视文武百官一眼,笑着道。
“跟你们说,三日后在景城蹴鞠场举行蹴鞠比赛,由于蹴鞠是首场,赢的队伍前三名,朕都会给组织队伍之人奖励,不管是文官,武将勋贵,还是宦官,只要前三名都有可能升官或者赐服玉带,注意只有前三名!”
文武百官议论纷纷,虽然机会只有一次,但这奖励实在丰厚呀,只要赢到前三名就有可能升官或者赐服玉带,商辂出声道。
“陛下,这宦官岂能加入?”
“是呀,陛下宦官自古只靠一张嘴。岂有能力呼?”
礼部尚书马文升瞟了一眼几个太监不屑道。
“是呀,请陛下拒绝宦官参与!”
“请陛下拒绝宦官参与!”
底下百官都在抵抗宦官参与,不管李秉党还是商辂党,虽然一直在明争暗斗,但他们作为读书人出声,内心里对宦官是看不起的。
怀恩则是极其淡定,他从来没有想过参与,他只是想做好自己司礼监掌印之职,甚至连干儿子也没有,他心里想的是如果陛下哪天去了,他就请调去神宫监终老一生。
但其他太监就不同了,由于文官们势力太强,朱佑极需要自己的人马,就允许汪直他们扩充自己的势力,所以汪直,梁芳甚至刘瑾都发展自己的势力,所以他们都要参与,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自己的干儿子们,搞来要职,以巩固自己的地位。
朱见深意味深长的看了朱佑极一眼。
“极儿你觉得呢?”
朱佑极扫视汪直,梁芳,刘瑾等人,向着众臣道。
“儿臣以为大臣们说的不错,我大明以公正为名,诸位大臣又都是朝中肱骨之臣,如今日不让宦官参与,天下人读书人会误会我大明的文坛领袖怕了区区阉宦呼?”
商辂听后十分气愤,区区阉宦而已,有何惧之?他知道太子身边太监太多,被蒙蔽了,如不阻止,恐又是一个英宗呀。
“臣不惧阉宦!”
朱佑极点了点头。
“本宫也相信我大明的文臣们都是能力出众,一心为国的大忠臣,岂会惧怕阉宦,父皇那就让太监们参加吧!”
朱见深欣赏自己儿子的能力,三寸不烂之舌就说的文臣们不得不同意,随即大声道。
“三日后,就按照计划,在景城举行首次官方蹴鞠比赛!”
紫禁城*文华殿。
朱佑极心里还是很期待半月后的首次蹴鞠,也想看看他们的能力,在朱佑极心里,这蹴鞠既能赚钱,又能控制蛮夷的法宝。
一名内侍匆匆进来汇报。
“太子爷,黄旗营副指挥陈武押解着辽东副总兵回到了刑部!”
朱佑极练习着字头都没抬,回道。
“知道了下去吧!”
汪直从内侍手里接过茶,轻声放到御案上,朱佑极写好字后,喝了一口茶,眼睛盯着字笑着对旁边的汪直问道。
“这些字怎么样?”
“主子的字活灵活现,眉飞色舞,当然极具造诣!”
汪直笑着回道。
朱佑极知道汪直拍的是马屁,但不得不说,很舒服。
“今日大臣说的话,没必要放心上,蹴鞠的事好好办,父皇对这个可是很关心的!”
“是,主子!”
汪直不再言语站在朱佑极旁边,没人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对面站着的梁芳却知道汪直不是个心慈手软之辈。
京师*商府。
“今日在奉天门,太子殿下那话就已经在偏向那些阉宦了,商阁老你乃是当朝首辅,为何看不出来呢?”
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林聦实在气愤,他今日本打算出来附议,结果商阁老就轻易信了,他也无话可说,毕竟已经从正二品降成正四品了,他不敢保证他今日再继续说,会不会以后连上朝都没有资格了。
商辂对着门口的下人使了个眼神,下人把房间大门关上。
“本阁怎么会不知道,但如今太子殿下年幼,而那汪直最初是皇后举荐的,跟随马文升扫荡辽东女真首领董山,西北与王越大胜蒙古,固原镇压土达叛乱,战功赫赫,这不这次又率领南海舰队出航,不但让日本割地赔款,还又逼满者伯夷重新修建旧港,不好对付呀!”
兵部郎中刘大夏站起身不屑的看向商辂。
“那辽东是马文升之力,西北是王越之功,与那汪直何关?至于率领南海舰队出海之事更是可笑,我天朝舰队如此强大,让他们割地赔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