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紫禁城*乾清宫。
朱见深这次没有坐在龙椅上,而是跟朱佑极一起坐在大殿的台阶上,空荡荡的大殿内只有他们父子二人,所有人都在殿外。
“父皇,母后睡了吗?”
朱见深摸了摸朱佑极的脑袋笑道。
“你母后这几年都睡的早,身体也是越来越差了,都是年轻时留下的病根,特别去年万国丈去世,给她打击还是很大的!”
朱佑极心里是知道的,万贵为人低调,从不张扬,去年国事繁忙,万贵去世也只是匆匆办了个丧礼,母后本来身体就不好,加上伤心过度,历史上的万贞儿也是在成化二十三年去世的。
“那父皇跟母后可以出去散散心呀,现在天下太平,趁着现在还年轻可以多出去走走嘛!”
“你母后当然想出去走走,她从小就卖到宫里,一辈子都没有出过宫!”
朱见深也有这个想法,只是担心自己一走,朝廷会不会出乱子?毕竟现在大明皇帝是他而不是极儿,可他儿子现在还不想当皇帝。
“父皇你尽管出去走走,不要微服私访,不安全,就皇帝出巡即可,带母后看遍大好河山,玩个开心再回来!”
朱佑极一脸赔笑道。
“可皇帝出巡,最少耗资千万两,代价太高!”
朱见深想都没想直接拒绝道。
“父皇你不明白儿臣的意思,首先您与母后出去除了游玩,也可以帮儿臣看看这天下是不是儿臣治理的那样好,毕竟官官相护,有时候欺上瞒下也是正常,至于银两,父皇不用担心,现在不算国库,内帑你知道有多少钱么?”
朱佑极现在是真不缺钱,各种商税,进口税,现在沿海地区商业极其发达,各国船只不断,特别东南亚各国知道大明的庞大舰队又下海时,都急忙前来贸易。
“哦?多少钱,朕有段时间没去查了!”
朱见深说完,朱佑极给他竖了两个手指头。
“亿万两白银,就有两位数了,国库也有一位数了,现在知道商税有多赚钱了吧?”
“现在钱多了,也不能乱花,大明目前开销也大,你看看你的营兵制,特别废掉卫所之后,你现在每年军饷都要一两千万两,这在以前根本不敢想象的。”朱见深还是笑着点了点。
“所以现在钱多呀,再说了开销大也是值得,这些可都是可战之兵,而不是卫所那种农民,等过几年,大明就有近两百万可战之兵,到那时,就该发动对蒙古的战争了吧然后彻底将蒙古收入大明的版图!”
朱佑极已经在慢慢规划了,兵士是需要训练的,现在还不行,再过几年就可以了。
“行吧,到时候问问你母后,看她怎么想,对了今天就这个事吗?”朱见深感觉自己孩子肯定还有事。
“嘻嘻,是的还有个事,儿臣准备再立个西厂,由神宫监掌印担任,负责对内官员的贪腐和各地太监的监督!”
朱佑极就将刘瑾想要立西厂的事跟朱见深一一道来。
“父皇明白你的意思了,好,这个坏人还是父皇去做,不过这件事阻力估计很大,父皇敢说所有文官勋贵武将都会阻止,不过父皇都会帮你的。”
朱见深很明白,只要当官的就没有不贪的,这个西厂的压力是很巨大的,但这个想法不错,东厂负责监督军队和各国的情报刺探,西厂监督各地镇守太监和文官的贪污腐败。
紫禁城*内官监。
“干爹,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王敬看到梁芳回来,连忙上前伺候,梁芳对其点了点头道。
“今日事情多,最近主子忙的都比较晚,怎么样?梁德有没有传消息回来呀?”
“有有有,你看这是二爷传回的书信!”
王敬恭敬的将书信递上。
梁芳眼睛扫了一眼后,脸立刻变得铁青,他想不到自己的弟弟在应天竟然敢如此无法无天,胆子竟然这么大。
“废物,简直是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看看这厮做了什么!”
王敬看完后也是吓了一跳,擦了擦汗水,思索了一会突然想道。
“干爹,这事并非没有办法,从二爷的书信上看,这事目前只有那个年知县知道此事,还没有传到应天,还能补救!”
“此事你觉得该当如何呀?”
梁芳懒散的看向王敬。
“干爹,孩儿认为应当让二爷看看这个知县可不可靠,如可靠拉入我们这边,如不可靠,必须除掉,万一哪天这事捅出去,又要遭到文臣们的口诛笔伐,到那事,这事就不好处理了呀!”
王敬的话,梁芳点了点表示认可,但他觉得还有一事,那就是主子那边也不能瞒着,自从刘瑾那事后,梁芳觉得主子肯定也会知道这个事,与其被动,不如化为主动,看向王敬道。
“立刻修书一封,以最快的速度送往应天,交给梁德,并且告诉他,年知县如不可用,必须除掉,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可用的话,只要他好好做事,好处少不了他的!”
“是是是,干爹,孩儿记住了!”
王敬退下后,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