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城外官道上。
两支精锐之师迎风排列,黑骑营人数虽少,但毫不畏惧,在战斗力上,除了黄旗营,黑骑营战斗力在陆地是最高的,这种全身人马具装铁甲的骑兵,自宋以后,就很少了。
而蓝旗营是五旗营里除了黄旗营外,步战最强的,蓝旗营人人佩戴盾牌,全身穿戴重甲,个个都是膀大腰圆的大力士,此时双方都没有任何的惧怕,可能对于其他步兵而言,面对黑骑营十分惧怕,但蓝旗营例外。
蓝旗营前排的抚宁侯朱永,骑马走出大阵,手持长枪的朱永用枪头直指毛忠。
“毛都督,你是南征北战的老将,朱永佩服您,但今日朱永在此,你想过除非从朱某的尸体上踏过去!”
毛忠的马儿战意昂扬,右马蹄向前踏脚,表示想碰碰,毛忠一只手勒紧缰绳,一只手握紧大刀,望着面前的朱永。
“朱永,你今日真要阻拦老夫吗?老夫可是奉太子爷之命而来,你这么做对的起太子爷吗?你忘了是谁给你提拔上蓝旗营右都督的职位的?”
毛忠的话,响彻在朱永心中,两边都是君,他明白如果这天下让太子爷做,也许会比陛下更好,太子爷更重视他们武人。
可他的身后是目前的大明皇帝,他如果放他们过去弑君,那他朱永还算人吗?
“毛都督,不要说了,今日朱某在你就过不去,除非你打败我!”
“抚宁侯,就不要劳烦老将军了,我们碰一碰?”
伏羌侯毛忠身后走出一名大将,朱永定睛一看,是定国公徐永宁,朱永居然想不到连定国公都支持太子,但他实在不想做弑君之人,无奈道。
“毛老将军,我们就单挑一战,如何?”
“好,来吧,你先出手!”
毛忠提着长刀,缓缓走出前阵,毛忠虽已经八十三岁高龄,可仍然游刃有余,颇有种廉颇之气势。
朱永骑着战马,挥舞着长枪来了招海底翻涛,摇枪摆头直攻毛忠面门,
嘭。
毛忠侧头躲过,持刀横挡,用力推开朱永的枪,连着来了个拔草寻蛇。
朱永持枪横拦,毛忠顺势大刀用力按下,就在朱永苦苦坚持时,毛忠在马上跳起来,右腿向前上踢,朱永的枪瞬间挑飞,在空中转了几个圈,插在地上。
毛忠也不欺负他,扔掉大刀,站在地上与朱永拳脚肉搏,毛忠跳起来来个跃歩连踢。
朱永用双手挡住面门,毛忠转身回旋踢,朱永用右手挡住,左手握拳攻击毛忠命门,毛忠左手手掌包住朱永的拳头,同时侧身鞭腿。
踢中朱永的膝盖,膝盖弯曲,毛忠顺势一脚踹中朱永胸膛,朱永摔在了地上,用手紧紧捂住胸口怒道。
“毛都督,你为何不直接杀了我?”
“本督是奉太子爷之命,来抓人的不是杀人的,你没必要为虎作伥,可怜了你这一身的好功夫!”
毛忠没有再看朱永,骑上马,提刀指向蓝旗营军士道。
“你们让不让开?”
“不让!”
众将士的回答,让毛忠彻底死心,毛忠下令道。
“黑骑营,将士们,对面蓝旗营反叛,帮助阉宦韦舍,已经不算我们五旗营的人了,给我杀……”
就在毛忠准备带领铁骑冲锋的时候,朱永猛然一惊,询问道。
“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帮助阉宦?”
“你自己做的事不知道吗?你不是帮助韦舍这个阉宦。怎么会来阻拦我等?”
定国公徐永宁怒道。
“什么帮助阉宦?本侯不知呀,本侯是奉皇命而来,说你们要弑君,残害陛下。本侯才阻拦尔等,虽然本侯也心向太子爷,可如果是一个残忍弑父的君王,那也是一个残暴的昏君!”
抚宁侯朱永,现在有点懵了,看他们这样子不像是来弑君的样子呀,到底怎么回事?
“你在说什么,抚宁侯,本督奉太子爷之命前来,是抓拿司礼监提督太监韦舍,什么弑君?”
毛忠的额头,拧成了川字,他猜想,朱永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什么?你们是来抓拿韦舍的?”
朱永刚刚想起,自己要见陛下确认皇命时,黑骑营的到来,一时之间把这给忘了,随即转身向后下令道。
“都让开,让开!”
毛忠等人跟随朱永等人进入阵中,发现陛下的马车旁,再无韦舍等人的身影。
“朱永,人呢?太监韦舍到哪去了?”
定国公徐永宁扫视周围一眼,并没有看到韦舍等人身影。
朱永喊来蓝旗营指挥沐瓒。
“沐瓒,你刚刚有看到司礼监提督太监韦舍吗?”
沐瓒摇了摇头他自己一直在周围巡视,没有注意看这边。
“并没有看到,他什么什么时候离开的!”
“你呀你朱永,你也是老将了,怎么也会犯这种错误?如今人犯跑了,看你回去怎么跟太子爷交代!”
定国公徐永宁气愤不已,这次功劳原本挺简单的,被朱永给硬生生放跑了。
“是谁在外面大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