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商辂府邸。
“刘大夏,平时你的鬼主意最多,如今这情况你也了解了,你是怎么看待这事的?”
商辂一只手边敲着桌子,边问道。
“真是可恶,这刘庭简直就是我文人士子的败类,居然做这样的事,他难道就不怕我们报复他的家人吗?”
刘大夏不解,这刘庭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家人可还在京城呢?
商辂一开始也不明白刘庭的做法,他也想过这个问题,为何刘庭就不担心他的家人。
不过他现在明白了,他这样才是高明的做法,他的家人才可以真正得到了保全,既不会得到我们的清算,也不会被李秉等人陷害,同时这样也洗清我们保他是因结党营私。
“呵呵,你以为事实真是这样吗?
一开始本阁也以为刘庭是阴了本阁,但后来想想,他这个人这辈子从来不做蠢事,为何临死了,要给自己抹黑?
直到昨日想了一晚,我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他是为了保护我们,如果他不这么做,太子殿下日后一旦登上大位,就不容我们这些结党营私的人存在了!”
商辂经过一个晚上很快就明白了刘庭真正的目的,如果刘庭想真正搞垮他们,早就出手了,刘庭是担心商辂出手保下他家人,会被太子殿下认为他们是党羽,从而太子殿下以后对他们会更加的防范,甚至以后会作为重点目标除去,毕竟当今的太子可不是昏君。
商辂继续向刘大夏询问道。
“你知道本阁为什么先问你,对此事的看法吗?”
“下官不知!”
刘大夏的确不知道商辂为什么这么问。
“呵呵,因为你这么精明的人,都猜不出刘庭的计谋,别人就更不知道了。
你不明白,虽然李秉一直与我们针锋相对,但李秉的实力与我们是不对等的,我们的人脉是历经几朝的。
特别是南京应天府,基本九成的官员都是跟我们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太子殿下不可能不知道,尽管现在很信任我们,但世事无常,帝王之心谁能懂呢?”
商辂一脸严肃的说着,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屋顶。
刘大夏现在才明白刘庭真正的意思,这家伙一声不响,也没跟任何人说,估计是怕泄露吧。
“那现在怎么办?
既然刘庭是这个想法,我们肯定就不能去刘府了,不然被人发现岂不是认为我们与刘府有任何的勾结?”
“没错,现在不能去刘府,不到不能去,以后刘府的人都不能接触,更要表现出极其的厌恶,这样才能对得起刘庭的苦心……”
只有商辂知道,如果刘庭真想搞垮他们,暴露的就不止是受贿了,当然这点目前活着的里,只有商辂知道。
这也是商辂冷静下来以后,一直想不通的一个重要原因,以前的事里,受贿是最轻的,刘庭却曝光出来,明显不是真正要搞垮他们,那么最大可能就是为了保护他们。
坐在下位的刘大夏眉头一动: “那么阁老对解决目前的困境,有什么想法呢?”
“这样你我在桌子上用茶水各写一个字,看看是不是正确的?”
商辂喝了一口早已经凉透了的茶水,一脸笑意望着刘大夏。
“好,没问题!”
随后两人各自用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字,都互相看了看,商辂很满意,果然他认识的这些人里,刘大夏也许不是最聪明的,但却是最了解他的。
“这样吧,这两边我们各自跑一趟,说好事情的严重性,当初知道受贿的事,只有李阁老,彭阁老,本阁与刘庭,当然还有高崇和杨晔,但那两个都是罪犯,他们说的证词随时可以推翻。
只要李府和彭府出面,前往刑部告刘庭栽赃陷害,当年那个账册只是签字,而亲笔字是可以仿造的,而刑部是我们的人,这样僵持不下,加上太子殿下又站在我们这边,而刘庭这个首告的人已经死去,没有首告之人,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了!”
“的确,有了李府和彭府的出面,加上刑部又是我们的人,再按照我大明律法,告官必须得有首告之人,首告之人要是撤销告诉,或者因故不来,这受贿之罪也就不存在了,就算有物证在,这案子也只能压着!”
刘大夏点了点头附和道。
“现在本阁担心的就是李秉那些人呀,虽然高崇说的证词不足以作为证据,但就怕李秉那些人添油加醋。
如今这事太子殿下虽然在维护我们,但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明着维护,所以我们明面上必须得过得去!”
商辂真正担心的就是这个,现在他们势力最大,商辂不知道太子殿下有没有早对他们有防备之心,毕竟这个太子殿下从小可是有神童之称,他们势力越大,就越要小心。
刘大夏深有体会,他在兵部郎中任上已有多年,要不是李秉半路杀出来,他现在不是兵部尚书,也是兵部侍郎了。
“这个李秉现在势力也不小,特别礼部尚书马文升是他们的人,近些年科举被他们牢牢把持,主要目前也没有他们的把柄,不然一定得把他们撸下去!”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