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福宫*思政殿。
在朝鲜王宫的大殿中,朝鲜王李娎心神不宁地在殿中来回踱步。
他的脸上显露出深深的忧虑,仿佛有一团难以言明的重负压在他的心头。
“韩明浍到了吗?”朝鲜王李娎向殿门口的方向大声询问。
守卫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回大王,还没有!”
李娎心中焦急,像热锅上的蚂蚁,来来回回地走着。
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计划,只是缺乏一个可以商议和提意见的人。
初掌大权的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压力。
贞熹王后此时正在昌庆宫,李娎知道她无法在这件事上给予帮助,而韩明浍的到来才是解决一切的关键。
正当李娎再次打算催促时,殿门外走进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韩明浍踏入大殿,李娎一脸兴奋地迎接:“岳父大人,坐,快坐!”
韩明浍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心里却早已明镜似的。
他清楚这宫中都是他们韩家的眼线。
李娎询问:“岳父博学多才,又精通天朝文化,刚刚太子诏令的诗词,你也听了,具体什么意思,岳父应该明白吧?”
韩明浍咳嗽几声,神秘地说:“不知大王能否信得过老夫?”
李娎笑道:“岳父此话玩笑了,寡人一向最信任岳父,连宫中禁卫都总管都是由韩堡掌管,何来信不信任之说呢?”
韩明浍摆了摆手:“大王言重了,此事等老夫三天,必有办法。”
李娎大喜:“哈哈哈,好,那就拜托岳父了。
岳父,我已经决定重新让你担任领议政,这个位置离不开你呀!”
此刻的李娎终于明白,睿宗李晄为何如此看重韩老。
有他在,自己真的可以轻松许多。
韩明浍感激涕零,跪地磕头:“多谢大王!”
此刻的朝鲜王宫中,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但李娎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朝鲜*汉城肃靖门。
在辽阔的北城城门口,董重羊千总和他的队伍正准备启程离开。
他们的马蹄声和盔甲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节奏。
正当他们即将踏出城门之际,一道响亮的声音打断了这节奏。
“驭驭驭……”
董重羊抬头看去,发现是辽东总兵韩斌策马而来。
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惊讶,立刻拱手致意:“啊,总兵大人,不知有何吩咐?”
韩斌骑着高头大马缓缓上前,目光如炬:“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辽东有没有出什么事?”
董重羊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答道:“末将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听人说谷公公派王副总兵,拿下了鸦鹘关守将千总高清,并且让庄副总兵率军替换了城防。”
“谷公公不会无缘无故拿下一城守将的,有什么人透露出消息吗?”韩斌疑惑地问道。
董重羊摇了摇头:“没有,这事是谷公公一手操控的,知道细节的人并不多,估计只有等总兵大人回去就明白了。”
韩斌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好吧,你回去吧,我这里也快了。”
董重羊拱手道:“好,总兵大人,末将先走一步了。”
随后率领十几名骑兵,向北而去。
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远方的天际线,留下的只有飘荡的尘土和静静的城门。
韩府。
刚踏入府邸的韩明浍,察觉到两道熟悉的人影已经在等候他了,那是他的两个儿子,韩堡与韩福,这两人一文一武。
“父亲!”两人齐声喊道。
韩明浍点了点头,从容地坐在主位上,对韩堡说:“韩堡,你先说说你那边的情况吧。”
“是。”韩堡应道。
作为宫中禁卫军都总管,他对宫中的一切了如指掌。
果不其然,他的话语验证了韩明浍之前的预测。
“父亲,贞熹王后与齐献王后提到了尹轾的事情,令齐献王后震惊不已。
但齐献王后深知律法,知道这种罪名在朝鲜最多只会让官员被罢职,并不会危及性命。
因此,她一直恳求贞熹王后能留尹轾一命。
而当贞熹王后透露这是大明太子的要求时,齐献王后尽管明白自己的叔叔必死无疑,却仍然心存侥幸,甚至扬言要去求大王!”
韩明浍冷笑道:“这种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没有半分头脑。
天朝大明指定要她叔叔死,谁能救得了她叔叔?”
老大韩堡附和道:“是啊,父亲真是料事如神。
刚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时,我也在笑这女人无脑。
别说她能不能见到大王,就算真见了大王,大王也同样会把她斥责一顿。”
老三韩福在一旁笑着补充道:“大哥,齐献王后本就是贫困人家出身,能知礼仪就不错了,让她懂点头脑恐怕是为难人家了。”
韩明浍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转向老三韩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