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文华殿。
呼呼……呼呼……呼呼
朱佑极原本沉浸在书的世界里,然而,长时间的阅读让他的眼睛开始疲劳,思绪也变得有些模糊。
决定暂时放下书本,稍作休息。
就在他闭上眼睛,放松身心的时候,疲倦袭来,他不知不觉地陷入了沉睡。
周围的内侍和宦官们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尽管心中有事,却不敢打扰。
只有梁芳和万达静静地在一旁守候,观察着太子的一举一动。
突然,外面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一个身影闯入了宫殿。
那是内官监少监王敬。
他的脸上满是焦急,步伐急促,但地面湿滑,他一不小心滑了一跤,重重的摔倒在地。
咚的一声,响亮而清脆。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宫殿的宁静,也惊醒了沉睡中的朱佑极。
朱佑极睁开眼睛,困惑地看着周围:
“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梁芳心知不好,他立刻走上前去,一巴掌重重地打在王敬的脸上。
“废物!竟敢打扰主子休息!”
他的声音严厉,充满了怒气。
王敬被这一巴掌打得头晕目眩,但他立刻明白过来,连忙跪在朱佑极面前,磕头道:
“主子,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这么鲁莽。
奴婢该死,该死!”
王敬的额头磕在地上,鲜血渐渐渗出,染红了地面。
看到这一幕,朱佑极不禁有些动容。
朱佑极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知道王敬不是有意打扰他休息的。
朱佑极看着王敬额头上的血迹,心中有些不忍:
“你们都起来吧,王敬,你是有什么急事吗?”
王敬听到这话,顿时激动起来:
“主子,宫外东厂厂公尚铭带着武进伯朱瑛求见!”
朱佑极眼中一亮,微微点头:“让他们进来吧。
王敬,你先去休息一下。”
“奴婢谢过主子!”王敬松了一口气,退出了大殿。
梁芳看着朱佑极,轻声道:“主子,这个王敬今日真是失态了。
回头我一定好好处罚他。”
朱佑极却摆摆手:“算了,王敬平时也是尽职尽责的。
人都会犯错,这次的失误也情有可原。”
这时,尚铭和朱瑛走进了大殿。
朱瑛立即跪下:“末将朱瑛见过太子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尚铭也跟着跪下:“奴婢尚铭见过主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佑极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期待。
他知道,只要有了朱瑛的证词,广平侯袁瑄的末日恐怕就不远了。
在晨曦的微光中,朱佑极端坐在华丽的宫殿中,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穿一切迷雾。
朱佑极轻描淡写地对跪伏在地的朱瑛说道:
“起来吧无需多礼,朱瑛,本宫找你许久,你明白是为什么吗?”
武进伯朱瑛,曾是朝廷大军的一员猛将,此刻他身姿依然挺拔,但眉宇间透露出沉重的忧虑。
朱瑛拱手道:“太子爷末将明白、末将是被人害的,请太子爷替末将做主呀!”
朱佑极的眉头紧皱,他严肃地问:
“你要本宫替你做主,那么此人是谁,他做了什么事?”
朱瑛深吸一口气,咬牙道:
“禀告主子,广平侯袁瑄是汉奸,松潘之战时,他故意带领武安侯郑宏,进入叛军的伏击圈,使我们朝廷大军全军覆没。
末将被袁瑄狠狠射了一箭摔进河里,但蒙皇恩保佑,保住了性命,但谁知,经过千里跋涉,好不容易到达京师……
可那袁瑄又来要末将的性命,并且袁瑄生前与太监韦舍交好,末将估计这个太监肯定也有参与!”
朱瑛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恨和委屈。
朱佑极闻听此言,猛然站起,惊讶的神色立刻变为怒气,雷霆般的愤怒在他胸中激荡。
朱佑极随即厉声下令:“什么?……
这一切都是广平侯袁瑄干的,并且去帮助他的太监,就是找寻良久不曾见的太监韦舍。
这袁瑄竟然如此大胆!来人去将袁瑄抓来!”
然而朱瑛却又道:“太子,袁瑄在路上被黑衣人杀死了,不过他家里的家人也许是个突破口!”
朱佑极深吸一口气,冷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