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门口。
在王家那古朴典雅的门口,曲阜知县周进明驻足片刻,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疑虑。
他回望着那座庄重而神秘的宅院,心中不禁泛起涟漪。
身为知县多年,他阅人无数,但刚刚王家人的举止和谈吐,确实未露出半分虚假。
然而,疑虑如附骨之蛆,挥之不去。
汪公公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明确地说找到了证人,而那群百姓,不就是王家所统领的几百农户吗?
难道这一切都是汪公公的诡计?
周进明挥了挥手,一群穿着普通百姓衣裳的衙役立刻围了上来。
这些都是他的亲信,低声吩咐道:
“你们密切监视王家,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向我禀报!”
“请县太爷放心!”
衙役们齐声应诺。
就在这时。
一个马夫的声音打破了平静:“老爷,您接下来要去哪?”
周进明刚要回答“去家…”。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几个身着华丽铠甲的羽林卫铁骑飞驰而至,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显得威风凛凛。
羽林卫军士高声问道:
“你可是曲阜知县周进明?”
那声音中充满了傲慢与无礼。
周进明早已习惯了这种态度,他拱手行礼,语气谦恭:“各位将军,不知找下官有何事?”
羽林卫军士冷漠地回应:
“汪公公让我们来请你立刻回县衙,走吧!”
周进明心中一沉,试探着问道:“各位将军,下官能否先回府中一趟,再去见汪公公?”
羽林卫军士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别废话了,汪公公的命令你敢不从?
若是不去,我们便押你前去!”
周进明无奈,只得连声道是。
几名羽林卫军士看管着一辆马车,朝着曲阜县衙的方向驶去。
尘土飞扬中。
马车队伍渐渐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然而,就在几名羽林卫铁骑刚刚离去不久,一阵更加密集而强大的马蹄声响起。
周围百姓纷纷四散奔逃,惊恐的神色中透露出对即将到来的未知的恐惧。
街上烟尘滚滚,上百名羽林卫铁骑如狂风骤雨般涌向王家门口。
为首者是一位身材魁梧、面容冷峻的将军,正是羽林卫副指挥俞通。
他身着华丽的铠甲,手持长刀,气势如虹。
身后的羽林卫铁骑也全副武装,精神抖擞,显然是来势汹汹。
羽林卫的马匹并非只是简单的骑乘工具,它们身披沉重的战甲,每一步踏出都仿佛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这些身披甲胄的神骏,它们的目光锐利如刀,身上的肌肉如同雕刻般的线条。
每一次嘶鸣都仿佛能震撼人心,让人感受到一种来自远古战场的威压。
当它们整齐划一地奔腾而来,那气势就如同一座座巍峨的小山,滚滚而来。
压得人心头沉甸甸的,仿佛连腿都发软,无法抵挡那不可一世的豪情。
那马蹄踏地的声音,如同战鼓擂动,震撼人心,让人情不自禁地热血沸腾。
羽林卫副指挥俞通,他神情肃穆,目光如炬,高举手中的令旗,声如洪钟地下令道:
“来人,敲门!”
声音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
仿佛激起了千层浪花。
“是!”
随着他的命令,羽林卫军士们纷纷下马,他们身穿精致的铠甲,手持腰刀,步伐坚定地向那扇庄严的大门走去。
王家的后花园。
这本是一片如诗如画的宁静天地,此刻却被一抹难以言明的忧愁轻轻笼罩。
阳光,那柔和而温暖的光线,透过精致的格子窗,斑驳地洒在王信的脸上,映照出他深邃而复杂的眼眸。
他的眼神,如同那平静无波的池水,表面上波澜不惊,然而深处却藏着深不见底的忧虑与惶恐。
王信的父亲,王硕,这个名字在昨天之前还是这个家族的骄傲和支柱。
但如今,它却成了这个少年心中无法言说的痛。
一天前,他被县衙的人带走,如同消失在茫茫人海中,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王信站在花园中的小桥上,望着桥下清澈的池水,眉头紧锁,心事重重。
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如同他此刻的心情,沉重而漫长。
疑惑、不安、恐惧……
这些情绪如同藤蔓一般,紧紧地缠绕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呼吸。
然而,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找到答案的线索。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花园的宁静,如同骤然而至的风暴。
一个下人匆匆跑来,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地通报:“少爷,不好了,羽林卫的人冲进了王家,带队的是羽林卫副指挥俞通!”
羽林卫?
这个名字如同惊雷一般在王信的耳边炸响。
他知道,羽林卫不仅仅是天子的卫队,更是京城天子十八卫之首。
王信心中一惊,他们怎么会来王家?
他们要做什么?
然而,他知道,现在不是他疑惑的时候,他必须去面对,去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