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化帝手中紧握着那份名单,每一个名字都如同刀割般刺入他的眼帘。
朱见深冷声念道:“这些家伙,难道都不将朕的命令视为圣旨吗?”
声音里蕴含着深沉的威严,像是冰冷的铁石,无情地碾压着周围的空气,让整个朝廷笼罩在肃杀的气氛之下。
众位大臣们如同被严冬的风雪击中,心跳加速,无人敢抬头与这位天子对视。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敬畏和惧怕,仿佛面对的是不可逾越的高山。
朱见深轻声道:
“看看有没有你认识的,挑出来!”
朱见深将那名单递给了一旁的太子朱佑极,朱佑极扫了一眼名单,脸上满是困惑:
“父皇,这些人中,孩儿都不熟悉!”
朱见深点了点头。
眼中闪过一丝狠辣的光芒。
随后,他转向了怀恩,命令道:
“怀恩,准备拟旨,对那些无故未至早朝的官员,一律罚俸一年,以示惩戒。
各位爱卿,你们如何看待这个决定?”
内阁尚未回应。
一名御史就站了出来,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坚定与执着:
“陛下,我朝官员的俸禄已属微薄。
臣认为不应再行降俸。
明君应以怀柔之策,而非强压!”
兵部右侍郎刘大夏疑惑地问道:
“这位御史大人胆子为何如此之大?
敢问他是何人?”
内阁次辅刘健回答道:“此人是钱御史,他的弟弟今日也未至朝堂!”
刘大夏恍然大悟,心中明白。
原来是为了家族之情。
然而,朱见深却被激怒了:
“你这是在质疑朕的决断吗?”
御史连忙解释,但朱见深挥手打断了他:“不必再说了,朕已明了。
将他拖到午门口,打十板子。
让他好好清醒一下!”
刘瑾,西厂厂督,迅速行动,命令几名手下将御史带了下去。
刘瑾临走前,偷偷看了一眼皇帝的脚,似乎领悟了某种暗示,随即默默跟随而去。
朱见深再次环视众人,他的目光如同寒冰,让人不敢直视:
“朕的决断,各位爱卿可有异议?”
文武百官在他的威压下,无人敢出声,整个朝堂陷入了死寂。
而在午门口。
御史被带到。
他的眼中充满了惊恐和疑惑,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怎样的命运。
刘瑾瞥了一眼被拖来的御史。
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好你个御史,胆敢诽谤陛下。
说陛下不是明君!”
刘瑾的声音冰冷而尖锐,如同毒蛇的信子般在御史耳边游动:
“你有几个脑袋,敢如此大放厥词?
今日,就让你亲眼见识一下。
什么叫做真正的明君!”
御史虽然被捆绑着,但他的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用力挣脱了束缚,挺直了胸膛,强硬地回道:“阉狗,你们这些无耻之徒。
甘愿为皇帝的鹰犬爪牙,才是真正的败类!”
刘瑾闻言,不禁哈哈大笑。
他的笑声在午门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咱家这叫忠于君父和太子!”
嘲讽地说道,“不像尔等,天天读圣贤书,却连一点为君父效力的觉悟都没有。
来人,给咱家狠狠地打他十板子!”
番子们闻言。
立刻上前将御史按倒在地。
他们手中的木板高高举起,却在即将落下的一刹那,瞟了一眼刘瑾的脚。
只见刘瑾的脚微微张开。
这是一个暗号,番子们瞬间明白,这是刘瑾暗示他们可以放开手脚,狠狠地打。
御史的惨叫声在午门回荡。
而刘瑾则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
奉天门下。
阳光透过繁复的屋檐。
斑驳地洒在青石板上。
成化帝朱见深的目光如同穿越时光的剑,锐利而深邃。
他扫视着朝堂上的群臣,缓缓开口:
“朕曾言,近日身体抱恙。
故未能亲临朝政。
然今朝中众多大臣无故亦缺席。
朕罚其俸禄,此举难道有过错吗?”
朝堂上,群臣面面相觑。
无人敢出声反驳。
朱见深的神色愈发严肃,他沉声道:
“怎么,众位爱卿都变成了哑巴吗?”
就在这时,西厂厂督刘瑾匆匆而来,他低垂着头,声音颤抖:
“陛下,奴婢方才执行陛下之命。
仅施轻轻八杖,钱御史便因体弱多病。
突然暴毙了!”
随着刘瑾的话语落下,几名番子抬着一具尸体走了进来,那正是钱御史。
群臣见状,无不惊愕失色。
刚刚还生龙活虎的钱御史,怎么可能转眼间就因病暴毙了呢?
再看那些西厂番子,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残忍与冷酷,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打死了一只蚂蚁。
左都御史谢迁心中一紧,他悄悄给内阁首辅李秉使了个眼色。
在这关键时刻,作为朝中重臣的李秉自然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