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家站,皇帝大营之内。
朱祁镇皇帝惊闻噩耗,脸色骤变。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
“什么,成国公他死了?
那四万京军铁骑呢?”
斥候颤声禀报:“陛下,现场仅见成国公与十余名京军遗体,大军竟无迹可循!”
朱祁镇皇帝如遭雷击,颓然跌坐于龙椅之上,喃喃自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时,太监王振上前一步。
神色凝重地说道:“陛下,事态紧急。
我们必须立即返回京城。
但大军连日赶路,十分疲惫,我们这里离土木堡不远,可以去那里休整一日。
后日一早可以出发前往居庸关!”
朱祁镇皇帝疑惑道:“为何这么说?”
王振深吸一口气,分析道:“陛下。
成国公阵亡,无外乎两种可能。
一是瓦剌进犯,但瓦剌如何能轻易歼灭四万京军,且现场无其他尸体?
另一可能则是宣府、大同两地同时兵变。
陛下可还记得。
杨俊之父正是宣府总兵杨洪!”
朱祁镇皇帝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原来如此!
但杨洪未必能掌控这数万京军。
至于京军为何听命于杨洪,此刻已无暇深究,我们必须立刻启程,前往土木堡。
后日一早,赶回京城,稳定局势!”
阴暗的房间内。
唯有一盏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
照亮着桌子上的那本《北使录》。
以及记载着正统年间锦衣卫旗官。
《聂忠的自传》。
微风轻拂,书籍的页面被轻轻翻动。
仿佛诉说着一段尘封的历史。
八月十五日,卯时。
土木堡明军大营内。
皇帝的大帐中。
朱祁镇正眉头紧锁,与太监王振商议着。
“王大伴,都吩咐下去了吗?”
“还有军士们的状态如何?”
朱祁镇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焦虑。
王振微微一笑,回应道:“陛下放心。
已经吩咐好了。
经过一天的休整,将士们都精神焕发。
如今正在起营拔寨,准备出发了!”
朱祁镇叹了口气,说道:
“想不到整个居庸关外的将领都反了。
一开始朕听到郭敬的话,还以为只是独石都指挥佥事杨俊和少部分将领的个人行为。
如今就连他父亲宣府总兵杨洪也参与其中。
朕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些逆贼!”
王振安慰道:“陛下已经做得够好了。
这些年陛下亲政后,北扫蒙古诸部、西南镇压土司、东北治理女真、建造大船下西洋。
这些都是陛下的丰功伟绩,奴婢能亲眼见证这一切,真是莫大的荣幸!”
朱祁镇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朕只是希望自己不要辜负先帝的期望。
让大明在朕的手中变得更加强大!”
然而,就在此时。
帐外突然传来阵阵喊杀声,由远而近。
越来越清晰。
朱祁镇和王振对视一眼。
脸上都露出了疑惑之色。
“报——”
一声急促的呼喊打破了营帐内的宁静。
一个军士急匆匆地冲进营帐,跪倒在地。
气喘吁吁地说道:“陛下不好了。
营外有敌军打进来了!”
朱祁镇闻言,猛地站起身来,怒喝道:
“你说什么,哪来的敌军?
他们又是怎么进来的?”
军士回答道:“刚刚起营之时,忽然南坡有明军前来,我们以为是友军前来支援,没有防备。
谁知他们冲进大营后,见人就杀。
不管文武官员如今都被杀。
如今他们已经快到陛下营外了。
至于何人的兵马,并不清楚!”
朱祁镇听后,整个人如同被重锤击中。
愣在了原地。
他们不知,皇帝朱祁镇却知道,这肯定是独石都指挥佥事杨俊的兵马,只有他是一路在追杀自己。
王振眼中含泪,急切地说道:
“陛下,您快带着护卫从后营离开吧!”
朱祁镇回过神来,说道:“不错,王大伴,你快收拾下,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