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
村正赵犁家。
茶盏、酒坛等珍稀物件,正从赵犁手中摔落,化成碎片。
赵铁跪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小心脏随着打砸声剧烈跳动。
所有经过全部招了,包括给林石头五两银子。
赵犁打砸了一阵,仍不解气,指着赵铁鼻子,又是一通谩骂:
“那小畜生摆明在消遣你!”
“连这都看不出来!”
“老子怎么会生你这个蠢货?”
“爹,我知道错了,都怪那林大愣太奸猾,把我骗了!”
“爹,林大愣害得你我父子丢人出丑,还叫嚣着让你报官,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以后咱们在村里还怎么抬头?”
赵铁虽不聪明,但还没蠢到家,知道祸水东引。
“犁叔!犁叔!……”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呼喊,听声音是狗腿子李平。
赵犁强压怒火,打开院门。
李平迫不及待道:“犁叔,不好了,赵环儿要找林大愣借种!”
“你说什么?”
“真的,村里都传开了!”
“赵环儿帮林大愣耕了一大片山地。”
“赵环儿还说,宁肯耕地借种,也不便宜你……这……老贼。”
“噗!”赵犁只感觉喉间一阵咸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犁叔!”李平被惊了一跳,生怕赵犁气个三长两短来。
赵犁一抹嘴角血迹,不动声色道:“我没事儿,你继续打听,有消息来告诉我!”
“好的,犁叔,一定要给他些颜色瞧瞧,让他知道小河村谁当家作主!”
赵犁轻轻摆手:“去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李平点头离去,赵犁猛然挥拳,砸在门框上。
掉下簌簌尘土,钻心疼痛使其弯下了腰,然而这些,都比不上心中对林石头的愤恨。
他惦记赵环儿很久了,性子太烈,一直没能上手,到头来便宜了林大愣那混账!
赵环儿敢如此张扬,何尝不是在给林大愣站台,欺他!
欺人太甚,真是婶可忍,叔不能忍!
许久之后,疼痛缓解。
赵犁双拳紧紧握起,眼眸里泛着炙烈杀机。
扭头冷冷交代赵铁:“你在家呆着,哪儿都不准去,等老子回来。”
……
林石头还不知道赵犁对他动了杀心。
安抚完众娘子。
打开粮袋,让她们拿一部分黄豆泡水,为试制豆腐做准备。
为了给众娘子改善伙食,也为了欢迎魏忠,林石头特意从县城买了烤鸡。
这一餐午饭,简直不要太香。
吃过饭,所有人一齐动手,忙碌着搭建茅屋。
前身家有三间茅屋,林石头一家七口已经住满,魏忠挤不下,也不方便。
林石头决定用竹子搭建一座临时茅屋,给魏忠暂住。
编鱼篓剩下不少竹子,刚好拿来搭主体框架。
春枝自告奋勇,用竹篾编起竹椽。
众娘子去割茅草,林石头和魏忠搭建主体。
临近黄昏,茅屋搭建完成,林石头又用竹子,帮魏忠搭了床铺,铺上麦秸、竹席,完工大吉。
稍稍休息,他决定去河里下鱼蒌。
虽说赚了银子,全家不再为口粮发愁,但他喜欢捕鱼的乐趣,喜欢这份大自然馈赠。
“小荷和冬雪做晚饭。”
“柳絮、春枝、四妹、小俄,你们四个休息一会儿,把石磨、木桶、竹筐、簸箕那些,清洗干净。”
“好的,相公。”
交代完毕,林石头提着两个鱼篓往河边走去,最近鱼价低廉,不打算出售,少捕点,够自己一家人吃便可。
魏忠寸步不离跟在身后,林石头有意拉近关系,主动介绍小河情况。
“莫看河小,里边渔获一点儿都不少。”
“在鱼篓里放上饵料,过上一夜,少则两三斤,多则三四斤,真的很喜人。”
“魏忠,你喜欢吃什么鱼?”
“我不会吃鱼,怕刺卡喉咙。”
“没关系,黄鳝泥鳅刺少,就一条主脊刺,刺多的鱼,我会煮成鱼汤,配以少量米酒和醋去腥,那叫个美味……”
闲聊的功夫,两人来到河边。
林石头放好饵料,挽起裤腿,下水放鱼蒌。
魏忠站在岸边,仔细看着。
“这个放好了,咱们去上面水潭,再下一个。”
“鱼蒌不能靠的太近,即使这样,也经不住长期捕捞。”
“这才几天,我就感觉到,每次渔获都在减少……”
放完鱼蒌回来,小荷已把晚饭做好了。
泡过水的糙米,煮起来很容易,还有中午特意预留的烤鸡,只需加热一下便可。
这会儿,一群人围着春枝,听她讲县城见闻,打听豆子相关。
“咳!”林石头轻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