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东莱郡,林宅。
林石头选好筹建新工坊地方后,带着柳絮、赵蔓等人离去。
黄彪和武烈,暂时在此落脚 。
临近傍晚,黄彪办完事情回来。
武烈走过来说道:“刚接到消息,珍宝阁把振虎镖局镖头,请了过去。”
黄彪瞬间握紧拳头,狠狠挥动:“太好了!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东主真是算无遗策,又被他算对了。”
武烈默默点头,对于林石头,他也是心悦诚服。
这几天,他看着黄彪遵照林石头的交代,破坏掉金管事所有交易。
把金管事逼得走投无路不说,还把他那些老关系,全部变成敌人。
黄彪趁机拉关系,组建关系网,购得一处大宅院,还招揽不少好手。
等宅院改造成拍卖场,拍卖会就可以正式营业了。
届时那些豪门大户,都会成为拍卖会的座上宾。
“今天心情好,走,咱们去酒楼搓一顿。”黄彪提议。
“怎么,不去振虎镖局告诉真相?”武烈意外道。
“不急,李老鬼以前没少算计我外公。”
“这次我也算计他一次,就当替我外公讨个公道。”
“你想怎么算计?”武烈好奇问。
“等他签下契约,准备启程押运时,再告知他。”
“呃……那岂不是必须押这一趟镖。”
黄彪淡然一笑:“目的就是让他跑一趟,好替我摸清敌人情况!”
“你小子,越来越奸猾了!”
“多谢夸奖!我只是在东主预案基础上,做了一点小变通。”
……
振虎镖局。
李镖头从珍宝阁商谈完事情回来。
老妻急忙端上茶水,小声问道:“老爷,谈的怎么样?”
李镖头深叹一口长气:“一票大单,但要放三万两银子在他们那儿!”
“什么?这么多?”
“是啊!但酬劳给的也丰厚,八千两!”
“嘶!”众人深吸一口凉气。
“爹,押运的是何物啊?给这么多!”
李镖头脸色一虎:“不该知道的,别胡乱打听!”
正常情况下,镖局押运物品,只有总镖头或负责人,知道押运的是何物。
内部成员,严禁胡乱打听。
防止不小心走漏风声,被歹人盯上,引发不必要的麻烦和风险。
“老爷,你意思是接下这趟镖?”
李镖头微微沉默点头:“白白错过,我会后悔一辈子!”
“可……咱们去哪儿弄三万两银子押给他们?”
“把所有家底全拿出来,还有你们那些首饰,缺的部分,找钱庄借!”
“满打满算,两个月时间,没多少利钱!”
听到要把全部家当赌上,老妻忍不住担忧起来。
“老爷,要不,再考虑考虑,万一……”
“你能不能想点好的?”
“咱们开门押镖做生意,哪一次不是把脑袋栓在裤腰上?”
“我想好了,押完这一票,就收手不做了!”
“买上三百亩良田,做一富家老翁!”
听他这么一说,全家人跟着憧憬起来。
“爹,镖物押到哪啊?”
“越国,安远城!”
“啊?越国可不太平,你忘了……”
“提他们干啥?他们去的是长渡城,咱们是去安远城,一南一北,相隔甚远。”
“爹,保险起见,咱们还是从武馆请些人随行。”
“大哥说的没错,山高水远,多些人手,安还是好些。”
“好,就依你们。”
……
意见达成一致。
次日一早,李镖头全家拿出全部家当。
房契、女眷饰品拿去抵了银子,又到钱庄借了些。
勉勉强强凑够凑够三万两银子。
拉到珍宝阁交了押金,换得两大箱押物。
李镖头召集镖局全部人马,又从武馆请了二十名好手。
路途遥远,免不得风餐露宿。
他特意从酒楼订了五桌好酒好菜,在镖局大院里摆席,提前犒劳大伙。
哪知酒宴刚吃一半,一名面黄肌瘦,衣裳褴褛的乞儿,走进院子。
高声问道:“谁是李镖头,有人让我来给你送一封信!”
全场骤然一静。
李镖头使了个眼色,长子李桦起身上前,从乞儿手中接过信笺,转交到老爷子手上。
随手撕开,看了几眼。
李镖头满目凝重看向乞儿:“让你送信的人呢?”
“走了,他说你会重谢我!”
李镖头看了眼长子:“给他五两银子。”
“爹!”李桦惊叫一声,心说老家伙糊涂了吧?
平时一个铜板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动不动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