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蒙蒙亮的黎明,王凤在睡梦中好像听见有“哗哗哗”倒牛奶的声音,她静默一会,下意识慵懒地翻了一个身,然后起来走去帐篷帘口准备取牛奶。
原来今天是送奶上门日,为了避免新鲜奶再被偷去,因而昨晚王凤就睡在帐篷入口侧,准备配送的新鲜奶一到,她就上去取奶。
王凤睡眼惺忪脚步浮浮走向帘口,突然,帐篷帘口布被掀起,透过微弱的光线,一个身影嗖的出现在眼前,只见此人迅速拿起刻有廉永二字的陶瓶,并将瓶里的牛奶倒进斜挎在她自己身上的大瓶子里。
透过微弱的晨光,终于看清楚了,此人正是清水芳子。
“清水芳子,你这奴隶好大胆子,竟然偷牛奶偷到我家里来!”
清水芳子正急于倒牛奶,被这一呵斥之下,顿时连廉永家的牛奶瓶也失手滑落在地上,她作贼心虚,连忙拔腿就跑。
“廉永哥,有人偷牛奶!”王凤说完,赶忙追了出去,她家的东西三番四次被偷窃,廉永嘱咐她抓贼得抓现行,王凤因而奋力追赶。
清水芳子慌了神,拼命逃窜,无奈身上挂着硕大装了小半牛奶的瓶子,这可是她今天起早贪黑的战利品,所以拼尽全力也跑得不快。
眨眼之中,王凤已追上,她一手扯住清水芳子身上的大瓶子。
清水芳子见就要被束手就擒,她整个人发疯似的向王凤又抓又挠。
见此阵势,王凤身子后仰,暂且避其锋芒,但手仍是按住那个大瓶子。
这个瓶子是用绳子栓着的,整个重量压在清水芳子的右肩上,此刻她感到身上犹如有千斤下坠,她猛然双手伸出,妄想掐住王凤的脖子。
为解燃眉之急,王凤唯有回手阻挡,这样,清水芳子才得以小跑逃开。
但,三步之后,王凤又追了上来,她按老样子扯住了瓶子。
“清水芳子,还想逃?现在人赃并获,你将大难临头!”
这次清水芳子双手向王凤双眼挥去,如果让她戳着,双眼势必有失明的危险,王凤所以又闪躲后退一小步避开。
这时,清水芳子想到如果不扔掉瓶子,根本就摆脱不了王凤,于是就扔下大瓶子,起跑逃走。
大瓶子被扔在地上哗啦啦溢出牛奶,洒满一地,王凤看见就心疼,于是将瓶子从地上竖起来,一看,里面只剩下一丁点牛奶了。
等到王凤抬头向前看时,清水芳子已是脚下生风走远了,王凤无奈,只得拾起装有少许牛奶的大瓶子回家去了。
中午时分,清水芳子与木下舞在帐篷里正无所事事,突然间,女娲闯了进来,劈头盖脸就对清水芳子说:“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去廉永家里偷了人家的牛奶?”
“没有呀!”清水芳子装作一脸糊涂。
“还想抵赖!刻有“木下舞”三字的瓶子都让别人当成证物呈上给我啦!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个、这个……”清水芳子无言以对。
“我听说以前配送给有熊人家的羊牛奶都三番两次不翼而飞,是不是你干的?从实招来!”
木下舞此刻面无表情。
“没有的事!”清水芳子答道:“今天一早我只是去廉永家拿了他家一点牛奶而已,而且只是初犯!其他人被人偷牛奶不关我的事!”
“狡辩!鬼才信你只做了一次贼!”
“苍天可鉴!”清水芳子信誓旦旦说。
“木下舞,你作为你们一族的首领为什么纵容下属偷窃呢?还让出自己的瓶子作帮凶呢?”
“这个、这个……我不知道,我就说来着为什么不见了我的大瓶子,原来是让芳子给偷去了作工具用,现在想来真是惭愧……都是我教导无方,我保证芳子以后不会再去偷别人的贵重物品!”
“遵命!”清水芳子一副严肃神态应道。
“希望你知错能改,不再淌偷窃这趟浑水,但是、但是,人做错了事总得要受到惩罚,在我们这个贝加尔营地也不例外,我就处罚你为营地打扫卫生为期一个月,清水芳子,你服不服?”
“甘愿受罚。”
女娲再道:“清水芳子,如若给我知道你以后再行偷窃,那样的话,我绝不手软,必将驱逐你出营地!再有,木下舞,你也听好了,你以后再纵容下属偷窃,甚至做其帮凶的话,同样被驱逐出境。你们俩,明白没有?”
“清楚明白!女娲娘娘,我们尊听你的教诲,以后不会再犯了!”
女娲处理完毕,飘然而去。
几天后,廉永将抽签分配给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犁了个遍,准备播种了。在此期间,人们也在各自的田地上挥洒着汗水、干着自己的农活,一时间,贝加尔湖边呈现出个个忙碌的身影。
又过了些天,在廉永一家子精心培育和看护下,秧苗已初长成,也到了插秧的时候了。
白天,廉永和王凤扛着秧苗来到贝加尔湖边自家的田地里,然后展开插秧劳作。
一天后,营地里的人们陆续各自在自己的田地上插起秧来,在层层叠叠的梯田间,人们辛苦劳作着,特别是有熊人,他们干起农活来比在集体劳动“大锅饭”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