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皇城那边修缮的如何了?”
金陵这里的饭菜,同淮扬之地有不少相似,就是口味上相对浓了一点点,貌似……更合自己。
那种口味很淡的菜肴……自己有些不喜欢,太过于浓郁的,也不太好。
夹过一块烤制的鸭肉,沾了蘸料,滋味很不错。
大快朵颐,继而同老爹说着话。
一开始都是老爹说,如今……老爹也舒缓了一口气,正在用饭,秦钟觉得有趣。
“皇城那里……还没有弄好。”
“皇城之内,坤宁宫、交泰殿、乾清宫三处走水,损毁过半,基本上算是重建了。”
“每一座宫殿都需要严格督造。”
“许多材料都需要采买,江苏之地买到的只有六七成左右,还要从其它地方运来。”
“是以,如今才完工六成左右,按照现在的进度,还要等半年左右,才可完工!”
“再加上陛下吩咐,要对皇城其它区域给予修补,大体还要更长的时间,和为父先前预料相仿,要一二年的时间。”
秦业端起酒杯,自酌美酒。
于眼下公务上的事情给于缓缓道出,那些并非秘密。
“这么说……我明年怕是要先爹您一步回京城了!”
秦钟乐道。
“差不多是这样。”
“你也应该早些回去。”
“应天书院这里……你进入其中学习并不难,这里的学风还是不错的。”
“明年会试,以你现在的学业,欲要取得一个很好的成绩,有些难,你有精进之心,为父甚喜。”
“后年!”
“陛下五旬万寿,大可能是定下了,你可参与那次的恩科,钟儿,为父对你很有信心。”
秦业只觉纵然现在自己去了,也有颜面面对秦家的祖宗了,自己老来得子,钟儿又是这般聪慧。
不仅自己挣了一个爵位。
还挣了万贯家财。
如今举业又有这般进益。
自己与之相比,好像都……,得……钟儿是自己儿子,儿子胜过老子,那是值得开心的。
会试!
钟儿就剩下最后一大关了。
还有近两年的时间,钟儿当可大进。
“爹!”
“后年的恩科,对于取中……我还是有些信心的。”
“至于具体的名次不好说。”
“希望如所盼。”
秦钟也是端过酒杯,相陪饮酒,的确是滋味浅浅的酒水。
“哈哈哈,当如此。”
“只要钟儿你接下来日日精进,当不会差的。”
“当初爹在会试的成绩是二甲靠后,机缘进入工部,数十年来,才走到郎中的位置。”
“如今,为留都工部侍郎,已经心满意足了。”
钟儿比自己强。
当年自己考中进士,都三十有余了,都考了好几次,才中了一个二甲靠后的名次,算起来,在一百多名。
起点就低了不少。
虽如此,相对于自己那一科的许多进士而言,自己行走的还行,不算好,也不算坏。
中等!
钟儿若可在会试、殿试名次在前,起步都会很高,再加上贵人稍稍提点,官运亨通指日可待。
自己一辈子做官,才到一个工部侍郎。
三品的官!
钟儿!
他当更好!
“以爹如今的身子和年岁,再为官十年也是不难。”
“说不得从留都这里回京之后,会位列六部诸司实权之位,不无可能。”
秦钟摇摇头。
“其实,对于那些……爹现在所求并不为重。”
“爹先前于你说过,如果爹现在年轻十岁,当有勇进之心,现在……只要能看着你不断进益。”
“看着你成家立业,看着你为秦家开枝散叶,爹就欢喜了。”
秦业轻捋颔下灰白须发,欣慰的看着儿子。
更进一步?
于自己来说,真的不重要了。
完全比不上另外的事情。
“爹,您会看到那一幕的。”
秦钟夹过一块红烧的排骨,同样是红烧,金陵这里的滋味同京城明显迥异。
似乎偏甜一些。
“你姐姐的书信中,也有提及为你寻觅良女。”
“你姐姐……,唉,爹愧对你姐姐,当初之时,听贾存周之言,宁国府贾蓉是一个不错的孩子。”
“谁料……他是那般模样,上个月更是因病去了,你姐姐还这般年岁!”
“……”
“从你姐姐近来的书信中可感……你姐姐现在好了一些,为父心中稍安。”
“贾存周的那位庶女……你姐姐看着很好,而且,你们也相熟、相识。”
“还有制药工坊的两位女子,你姐姐看着也都很好,将来也能助你处理营生上的事情。”
“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