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哥哥。”
“你啊!”
“枉你一直把钟哥儿当做你的知己,既是知己,如何还问我们那些?”
“既是知己,当对钟哥儿有信心。”
“……”
“至于做官……朝廷有那么多的官儿,二哥哥觉钟哥儿若是当官了,是否是一个好官?”
“若是好官,岂非百姓受益了?”
“如此,钟哥儿为官还是一件好事。”
“……”
听着二哥哥又有些奇异的言语,史湘云等……相顾无言,也许二哥哥所言有那么一点点道理。
但!
现在才放榜,钟哥儿刚取中会试第一。
名列会元。
当是为钟哥儿欢喜的时候,为钟哥儿恭贺的时候。
二哥哥此言。
略有不合时宜。
尤其!
言语钟哥儿性情有改,会变的不一样,让钟哥儿不要做官,岂非……有些稍稍的荒谬了?
钟哥儿现在还没真正做官呢。
而二哥哥言语中……对钟哥儿为官不看好,很是觉得钟哥儿将来会成为贪官污吏?
知己!
当了解的。
钟哥儿对二哥哥就很了解,很知晓。
知道二哥哥不喜欢那些四书五经的经义文章,在这里的时候,基本上没有说过。
言谈都是一些彼此喜欢的话题。
钟哥儿还夸赞二哥哥是至纯至性的人。
二哥哥对钟哥儿却不为十分了解。
若是了解,当没有刚才的话语,也不会说着让她们一起帮着说道让钟哥儿不要做官!
脆声说着,史湘云手中拿着一块酥饼点心,白了某人一眼,要对钟哥儿有信心。
“……”
“这……。”
“其实鲸卿不做官最好的,做官有什么好?整日见的人都是说什么之乎者也的。”
“都是一群无趣之人。”
“鲸卿自然是我知己。”
“鲸卿,我都好几日没有见到鲸卿了。”
“等鲸卿为官了,再见鲸卿的次数就更少了。”
“……”
宝玉希冀的面上……顿有一滞。
云妹妹之言。
似乎有那么一点点道理。
鲸卿既然是自己的知己,对于鲸卿……自己当了解的,鲸卿是那样的人?
不是!
这一点自己确定。
就是……自己不愿意鲸卿和那些人接触,不愿意鲸卿和那些人一处言谈。
免得那些人身上的世俗禄蠹气息侵扰了鲸卿。
更有,短时间内,鲸卿或许无碍,但……若是没有自己在身边叮嘱着,说不得鲸卿就沾染了一些气息。
就不好了。
很是不好。
如若大家彼此天天见面,彼此气息交融一处,那样……自己就十分放心了。
“……”
“二哥哥,你啊!”
“难道说钟哥儿不来这里府上,你以后就见不到钟哥儿了?”
“你和钟哥儿是知己,既如此,钟哥儿可以来这里府上,你也可以去他府上。”
“如此,不就可以见到了?”
“朝廷的官,每隔十日左右,都有一次休沐呢,钟哥儿接下来为官,肯定不忙。”
“嘻嘻,林姐姐,你说我说的是否有理?”
“……”
于二哥哥此言,史湘云忍不住再道。
二哥哥还是没理解刚才自己所言,既是知己,当明白钟哥儿为何做官!
钟哥儿做官是为了赚银子?
就朝廷那点银子?
俸禄?
就算是一品官员,一年下来,一年的俸禄,也就千两上下。
至于戏文上、报纸上戏言的什么一方县官三年,腰缠数万、十万银子?
很多吗?
钟哥儿麾下的营生日进斗金,钟哥儿根本不差钱的。
至于钻营做官!
钟哥儿需要?
不需要!
需要钻营的都是一些世俗禄蠹之人,那样的人一般没有什么显赫的世交故友,是以,需要钻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