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纸鸢带着玥儿,乘坐马车,两天后来到离恨宫,接待她们的是伍子胥。
伍子胥引着姬纸鸢往宫内走,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姬纸鸢见过路的兵丁都是一副行色匆匆样子,终于忍不住问道:“我自入城来,就觉出不同寻常的氛围,戒备异常森严,生什么事了?”
伍子胥摇头笑道:“此事领主还是莫要多问,办完您的事,尽快离开。领主切莫误会,在下非是赶人,实有不得已的苦衷。”
“纸鸢姐姐。”这时一个欢喜的呼唤声从远及近,姬玄云不知从哪簇花丛里钻出来,喜笑颜开地挽住姬纸鸢的手,“纸鸢姐姐,好久不见你来,很是想念呢。”
“世子!”伍子胥无奈地道,“您不是正在练功吗?”
“听说姐姐要来,哪还有心思练。你只管去吧,我来接待姐姐。”姬玄云摆了摆手道。
“在下失陪。”伍子胥点头自去。
姬玄云笑嘻嘻地道:“姐姐经营领地,同时修炼不辍,真是厉害呀。”
“你这个人好生无礼!”玥儿不高兴地试图扳开二人,“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见面就对主人搂搂抱抱,真是无耻之徒!”
“去去,小孩子家家,别管大人的事。”姬玄云随手把玥儿推到了一边去。
玥儿大怒,不知为何,她总是很不擅长应付姬玄云。
“玥儿别闹。”姬纸鸢制止了玥儿进一步的动作,然后道,“玄云,离恨宫是否有祸事即将生?”
姬玄云摇了摇头,道:“一群宵小罢了,姐姐不用担心。”
“这阵势怎么也不会是宵小。”姬纸鸢道。
“姐姐灌顶了,不是还要赴莲花座之约?”姬玄云继续摇着头道,“离恨宫能自理的。”
姬纸鸢心知问不出什么,料必是不愿牵连于她,心中暗下一个决定,便道:“既如此,玄云你领我去福地。”
“姐姐请。”
……
燕离自大裂渊出来后,已经过了两天。
在那个影子的命令下,他跟着兽王行动,所以对于其他奉天教徒这两天的行动完全不清楚。
他们是单独行动的,似乎要负责的东西,不需要两个奉天教徒那么多。
这两天兽王并没有急着赶路,而是游走于魏王境各个猎场。
每到一处,他都会失踪一段时间。
燕离本想偷偷追踪,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后来想想又觉得暴露的话,得不偿失,于是作罢。
到了第三天的傍晚,二人终于来到了洛京城百里外的一座小镇。
兽王找了一家客店,随便叫了点吃的,一面吃一面嘱咐道:“吃完你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三更天行动。”
“行动?”燕离的眉头不着痕迹地一跳,压低嗓音道,“是指进攻离恨宫?”
这三天以来,他数次试探,都不能得到确切的答案,只能暗中送信让离恨宫的人加强戒备。
“不然你以为我这两天带着你到处玩的?”兽王淡淡地道。
燕离佯作不经意地道:“据在下所知,离恨宫好像没有什么必夺的宝物。”
“你想说什么?”兽王道。
“在下以为,进攻离恨宫得不偿失。”燕离道。
“所以我们为此做了很多准备。”兽王道。
“为什么非要如此的处心积虑不可?”燕离忍不住道,“难道离恨宫有什么非夺不可的宝物?”
“你不要问那么多。”兽王淡淡地转移了话题,“我们的任务只是牵制,不用知道那么详细也可以执行,只要拖住他们就可以了。”
燕离无奈,只好低头吃喝。
过了会儿,他转而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然后突然在某个话题结束后,插入一个问题,“大人,前些天在教坛,我听秃鹫大人提起过什么圣母,敢问这位圣母是何许人也?”
“你问这个干什么?”兽王道。
燕离道:“在下总该知道,加入之后,应该听谁的命令吧。”
兽王的神色一下子转冷:“记住,在你成为正式成员之前,不要试图打探我们的秘密!”
燕离不死心,继续追问道:“在下十分向往不死之身,敢问大人,怎么样才能真正加入?”
兽王冷冷地盯住燕离。
直到燕离被他盯得毛,还以为要作的时候,他忽然道:“加入奉天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就算你有这个资质,也还要经过半数以上成员的同意,表决的时候,大部分成员都会到场,现场观察过你这个人之后,再决定肯定还是否定。”
“好了,谈话到此结束,你去休息吧。”
……
燕离回到房间,想到方才进客店时,兽王在客店周围布下的傀儡,心知现在不能乱动,不然一定会引起怀疑,只希望离恨宫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盘膝坐在榻上,将真气恢复到饱满的状态,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帮助奉天教进攻离恨宫,似乎有些忘恩负义,但如果现在暴露立场,帮助离恨宫抵御奉天教,那么起到的作用是大是小尚未可知,他肯定再也休想混入奉天教打探圣母和龙神戒的事情了。
日后想要继续追查,难度会非常大。
现在,一个新的命题摆在了他的眼前,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我当然不是个好人。”
他自嘲一笑,缓缓地从怀中取出一个森白色的面具,这副面具简洁到了令人指的程度,除了眼睛的部位开了两个口子,嘴巴的部位画了一条红线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和图画。
“无双,你说呢?”
……
站在洛京城封闭的大门口,冷风拂过面颊,犹如刀子在割。
燕离不禁恍然,原来已经是这个季节了。
“大人,就我们两个吗?”他左右环视着,并没有现其他奉天教徒的身影。
“你怕了?”兽王道。
“这儿可是洛京。”燕离耸了耸肩。
“这个大门很碍事,由你来负责破坏吧。”兽王指着高达十五丈以上的大门说道。
“城下何人!”城头上一个将领眼尖,瞥见了二人的影子,出了厉喝,“离开,否则格杀勿论!”
“我知道了。”燕离缓缓地伸手按向腰畔,离崖自然而然呈现,纵身一跃,剑吟得铿锵有力,连续两次,他已来到与城头上的将领齐平的高度。
两人对视,那将领明显一怔。
呛锒!
剑光出,大门轰然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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