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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流木冰见似笑非笑地道。≒
“我如何知道?”燕离惊讶反问。
流木冰见美眸微转,道:“我正口渴呢,不想说话,燕兄难道连口水都不让我喝?”
“哪能是水,咱们喝酒,半山庐的仙人醉。”燕离在藏剑峰上空按落飞剑,曹子固等人围上来,却见他还带一个美人,不禁啧啧称奇道,“掌教非但没有责罚你,还给你带了个美人回来,怕连亲传的弟子都没这待遇吧?”
“臭小子,你胡说什么呢,这位是昆仑传人!”曹子君抬手在曹子固的脑袋上敲了一记暴栗。
曹子固“嗷”的痛叫一声,对老爹怒目道:“谁不知道啊,我跟冰见姑娘还有交情的,用的着你跟我讲吗!”
“你再给我没大没小!”曹子君回瞪了一眼,然后怒容就笑成了一朵花,嘿嘿地对流木冰见道,“犬子冒犯了,冰见姑娘切莫见怪,不知苏掌教可安好么?”
“我知曹兄素来喜欢玩笑的,不见怪。”流木冰见盈盈笑道,“家师一切都好。”
“罗师兄呢?”燕离左右看不到罗方硕。
黄承彦向罗方硕的屋子努了努嘴:“他一喝酒就醉,从小就如此,现下已躺着动不得了。”
“还想请他做几个菜给你尝尝呢,”燕离对流木冰见摊手道,“你没口福。不过酒还是管够的。”
“酒也要喝穷你。”
几个年轻人便搭伴回到方才的酒桌,曹子君也不好厚着脸皮留下来,便托辞离去。
听过流木冰见的来意,曹子固一拍大腿,道:“我就说,师弟洪福齐天,走到哪里都有人鼎力相助的,荡魔大会何等要紧,定然不会被耽误在藏剑峰的。”
燕离给流木冰见倒了满杯,笑道:“这下你该告诉我到底是谁这么有面子,能把你从昆仑给请过来了吧。”
流木冰见轻抿一口,尝过这酒确实甜了,才笑着说道:“这该是很好想的,你近来自己做了什么,难道全忘了?”
“我做了什么?”燕离一面喝酒一面回想,“我近来不就给顾殿主拜了个寿么,还做什么了?”
流木冰见原本想说,忽然想到传开去,未必是件好事,便不再绕弯子,直言道:“是薇薇,她托了同门师姐跑到昆仑来寻我帮忙,我能拂了她的面子嘛,当然是立刻就赶过来了。”
“我不是让她回莲花座了吗,她是怎么知道的?”燕离吃了一惊。
“嘿!真不知道你走了什么桃花运,”曹子固酸溜溜地道,“采薇姑娘对你可是着紧着呢,一早就派了人在山下候着消息,是我让承彦下去传递的。没想到她能想到这等妙计。”
“薇薇素来很有想法的。”流木冰见笑道,“这次寻剑庭合作,建精锐组,也不是突发奇想,燕兄也早在我的名单之上,你可不能推脱了。”
“这么说,不止我们剑庭?”燕离道。
流木冰见道:“原本计划是不止的,不过后来想想,人数一多,也就谈不上精不精锐了,都是天之骄子,谁也不肯服谁,但若是同一个门派的,就还好说话,剑庭有七脉,各择其一,也不尊奉着谁,按着入门先后排大小,协作力也会强一些。”
“好见地,来,女战神,我跟你走一个。”曹子固竖起大拇指,虽然听不懂,也不妨他拍美人的马屁,举杯就饮。
流木冰见不禁莞尔,便也饮尽,然后道:“曹兄的大名,是早就高挂的天辰榜了的,相信再进一步不是难事。”
曹子固豪气顿生,拍着胸口道:“这一回的荡魔大会,便是给我曹子固扬名立万准备的,都等着看吧,哈哈哈哈哈……咳咳咳……”他笑的太急,被未吞净的酒汁呛到,登时弓下去猛咳。
“你们别觉得他醉了,我这个师兄啊,就跟相熟的才会这样。”黄承彦一面拍着曹子固的背替他顺气,一面笑道,“冰见姑娘可千万别怪他粗鲁,也别跟外面人提起。”
原本说到这里,曹子固还是蛮感动的,以为黄承彦终于长大成熟,会替自己这个做师兄的操心了,没料到后者又补了一句,把他气得直翻白眼。
“要是传出去,被那些姑娘家的知道了,指定要被嫌弃,本来就讨不到姑娘欢心,无疑是雪上加霜啊,孤独终身都不是不可能。”
“你给我滚,咳咳……”
流木冰见羡慕地对燕离说道:“看你们师兄弟几个这样吵吵闹闹,倒还胜过那些表面和气的骨血兄弟。燕兄真是选了个好去处。”
眼看着俩个大孩子借着酒意,在地上打来滚去,吵吵闹闹的样子,燕离心有戚戚道:“是如此的。不过当初不是我选,是夜首座大力举荐我来的,我应该感谢她才是。”
流木冰见道:“我也听说,夜首座跟小剑峰主极是要好,连带着你们两脉的关系,也是其乐融融。”
她朝外瞧了一眼,“估摸着他们也快到了,燕兄,你不先去见见她?”
“谁?”燕离一怔。
流木冰见笑道:“你剑庭的其他师兄弟,便先一步随我走了,我们龙首山汇合。”
“你是说,她在这里?”燕离很快反应过来。
“还有谁。”流木冰见眨了眨眼睛。
“谁?”曹子固一把推开黄承彦,睁大眼睛道,“采薇姑娘?她竟然亲自来了?”
“你可真是不笨的,才反应过来。”黄承彦坐在地上嘲笑着道。
曹子固虎着脸道:“起来,坐在地上,给别的师兄看到,成什么体统。”
“好吧,你是师兄,你说了算。”黄承彦正要站起来,忽然看到门口站一个人,他一愣,“秋雨,你什么时候来的?”
余秋雨脸色苍白,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秋雨,酒在这里自己倒,我失陪了。”燕离走到门口,拍了拍他的肩膀,径化一道剑光而去。
余秋雨抬头望着远去的剑光,目中透出痛苦跟迷茫的神色来。
流木冰见拿了一坛新酒,拍去封泥走到门口,递给余秋雨,“你该是知道了些什么吧。”
余秋雨低下头来,木然地看着酒坛,过了片刻,忽然一把抢过酒坛,猛地朝嘴里灌,溢出来的,从脖子往下淌,湿了个半身,**的滚烫的,从外到内,又从内到外,炙烤着灵魂,眼眶控制不住的灼热。
砰!
黑瓷坛被摔了个稀巴烂,将还晕酒中的曹、黄二人惊醒,诧异地望过来。
“龙首山见。”余秋雨却只摔下这句话,便化了剑光飞去。
“他,他这是怎么了?”曹子固愕然道。
流木冰见的美眸一瞬间迷离,似乎想到了自己,背着二人苦涩地笑了笑,“许是终于领悟,得不到的,永远都得不到,无论你是撕心裂肺还是痛彻心扉,都是自己的事。”
黄承彦耸了耸肩,“他什么也不跟人说,谁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说罢便去收拾酒坛的碎片。
没多久,余下的人也都到齐了,便同流木冰见先一步去了龙首山。
燕离来到驿站,直奔他常要的那间房,站在门口,他犹豫了一下。
“你若不进来,日后我都不见你了。”里头传出娇笑声来。
他不禁摇头失笑,推门进去,白衣赤足的少女,就跑过来抱住了他,“我想你。”
“你知道我会来?”他道。
“你敢不来?”顾采薇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瞧住燕离,媚眼如丝地勾引他。
燕离心头一热,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向床榻走过去。
“你,你想干什么?”顾采薇一下子慌了。
她的身子很轻,像一根羽毛,柔柔的软软的,任何人抱住,都绝不会想松开。
“一个男人若是这么样抱起一个女人,那么多半就是要对她做些不可告人的勾当了。”
燕离邪邪地笑着,但动作很轻很慢,如同极呵护的珍宝,放到床榻上,向下凝视着她,“你怕吗?”
顾采薇心跳如雷,连耳根子都已羞红,但她就是很不同于其他女人,还充满挑衅地反问道:“你怕吗?”
燕离爱极了她这副模样,小心翼翼地将她鬓发拨开,“方才我看到秋雨了,他脸色很不好看,想来是知道了我们的事。”
“你难道可怜他,要把我让给他?”顾采薇道。
“我说屋里酒很多,你自己不要客气。”燕离道。
顾采薇眨了眨眼睛,“他把你当兄弟,你却让他自个去借酒消愁?”
燕离道:“我料想他定不想对着我喝,何况比起陪他喝酒,我更想见你。”
顾采薇伸手揽住燕离的脖子,似笑非笑地说:“是我,不是姬纸鸢?”
“此刻是你。”燕离道。
顾采薇一口咬住燕离的耳朵,“你跟我在一块,若是敢想她,我就咬死你。”忽然俏脸一红,敏感处被碰到,好艰难才没发出声音来,连忙抓住他使坏的手,带着哭腔说,“你,你再动我那里,我就咬死你……”
“我先咬死你。”燕离邪魅一笑, 俯下身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