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明和叶安澜两人被林秋儿呛得哑口无言。
沈向明又恢复了一贯的严肃表情,而叶安澜则摸了摸鼻子,自讨没趣地笑了笑。
顾安清见状,伸长了筷子给林秋儿夹了一筷子菜,试图化解尴尬的气氛。
他笑着对两人解释,“秋儿刚起床都是这样,两位大人就别跟她一个小姑娘计较了。
等她吃饱,彻底醒过神来,我们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吧。沈大人,你意下如何?”
沈向明心中无奈,他又能说什么呢?
如果拒绝,岂不是显得自己小气,才跟一个小姑娘斤斤计较?
于是,他捏着鼻子回道,“那就等林姑娘醒过神来,我们再继续聊吧。”
低头吃饭的林秋儿,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她也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尴尬气息。
自从成为纳兰山寨的林秋儿后,她的心性开始变得像个孩子一样,最受不了别人让自己下不来台。
如果有人敢当面让她难堪,她就会毫不留情地将对方的脸面,压在脚下踩上两脚。
“咳咳......”
林秋儿吃饱后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
顾安清明白她已经回过神来了,便开口对她说明,
“沈大人已经决定听从秋儿你的建议,改由水路前往皇城。
只不过在乘坐商船还是官船上,还有些犹豫不决。”
“西溪码头出发前往皇城的船,除了官船,最大的商船就是风涛商行的船了。”沈向明说道。
长青好奇地开口,“风涛商行?是那个“天下河海波涛皆可见风涛”的风涛商行吗?”
“就是你知道的那个风涛商行。”叶安澜说。
“当年我和少爷从皇城去临高,也坐过风涛商行的船。”长青说完,他看到顾安清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林秋儿瞥了一眼沈向明,“沈大人是有什么顾虑吗?”
沈向明沉声继续说,“商船上的人员复杂,一旦遇到事情我们就会陷入被动境地。
而若要乘坐官船的话,则必须有官家的身份。
可码头人员混杂,只要一暴露出身份,就等于直接告诉那些杀手我们的行踪。”
沈向明的顾虑并非没有道理,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种选择:商船或官船。
每种选择都有其利弊和风险。
“沈大人所顾虑的也有道理。”林秋儿转头看向自家三哥,“酒那边已经分装好了吗?”
“分装好了,一切按照你的吩咐,我们分装在了十二个竹筒里,灯油也同样分装妥当。”林南夜点头确认道。
林秋儿笑了笑,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自得,
“那这样的话,沈大人就无需再纠结选择商船还是官船了。
反正不论我们坐什么船,遇到那些杀手,我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
她说着,又提醒道,“等我们出发前,我们再换个装扮,让他们认不出我们来。”
叶安澜听得一头雾水,不禁好奇地问道,
“林姑娘,你这又是带着酒,又是带着灯油,究竟是想灌醉那些杀手,还是给他们照明呢?”
林秋儿瞪了他一眼,翻了个大白眼,
“你看我像是有病吗?还给他们酒喝,给他们点灯?我是想把他们当成灯芯给点了,明白吗?”
顾安清不想沈向明他们因为不清楚情况,开口又将林秋儿得罪了,便解释道,
“要说我们这群人里,谁最恨那些杀手,秋儿他们兄妹两人绝对是头一个。
那些杀手可是把她大哥打成了残废。”
听到这话,沈向明和叶安澜对视一眼,心中顿时明了。
林秋儿之所以会离开纳兰山脉,到临高县城,就是因为她大哥失踪了。
现在竟然还听到了更加令人震惊的消息。
她大哥竟然被人打成了残废。
难怪她会说想把那些杀手当灯点了。
沈向明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林姑娘,能否告诉我们,你准备的那些酒和灯油究竟有何用处?”
他心中暗自思忖,单凭这些东西,真的能烧死人吗?
叶安澜等人也难得地好奇地看向林秋儿。
林秋儿得意地笑道,“这两样东西,即使倒入水中也能燃烧,是能将水中的人全部烧死的哦。
再加上我独家配置的痒痒粉,那种又痒又痛的感觉,简直是让人生不如死啊。”
她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个场景。
叶安澜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顿时打了个冷颤。
他审问犯人的时候,也只不过是抽几鞭子撒撒气而已。
这林秋儿报仇的手段,也太过狠辣了些。
暗自感叹: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
沈向明在得知这酒的独特用途后,一回味起先前品尝过的美酒,心中就泛起一丝遗憾。
那么好的酒,竟然是用来倒入水中的,这确实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