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最近收集到的,关于余飞的各种行事作风手段看,根本不是警察的那套作风,甚至比匪徒的手段有过之而无不及,有这样的警察吗?所以,他们一时又不好确定。
“你们不是抓了一个叫常连的警察吗,这事何不问问他?”老板提醒道。
这一提醒,唐叔猛然醒悟:“老板,我这就去亲自审问。”
唐德尧带着人闯进一间地下室。
地下室内,常连浑身是血地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听到有人进来,他想爬起来,可惜,他已经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唐德尧是戴着面具进来的,这一次他学乖了,不再以真面目示人。
“唐叔,他就是常连了,估摸着活不了多久,干脆埋了算了。”一个手下建议道。
“现在还不是让他死的时候,把他架起来,给一张椅子给他。”唐德尧阴沉的声音吩咐。
“是。”立即有人拿来椅子,有人将地上的常连架起来,扶着他坐在椅子上。
常连抬起头,睁开被鲜血染成紫红色的眼皮,漠然的目光望着前面站在的面具人,嘴角勾出一丝冷笑:“别浪费力气了,直接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麻的。”一个汉子咬牙骂道:“唐叔,这家伙还真特么是个硬骨头,都打成这样了,什么都不肯说。”
唐叔走到近前,笑了一下:“我很佩服你的骨气,不过,我还是要问你一句,你真不怕死吗?”
常连笑:“做我们这一行的,怕死就不做了。”
“呵,也对。”唐叔也笑了一下:“我知道你不怕死,但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都不怕死的。”
常连顿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唐叔面具后面的老脸皮抽了一下,抬手朝后面一招:“带进来。”
“是。”随着一声回应,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和一个六岁的小女孩被押了进来。
这一对母女早已被吓得面无人色,眼里全是惊恐。
常连看到她们时,脸色变了,脱口呼唤出声:“弟妹,欢欢。”
这对母女不是别人,正是胡子的老婆和女儿啊。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胡子为什么要出卖他,为什么背叛的原因了,原来是这对母女落在了匪徒的手里。
“常叔叔。”叫欢欢的小女孩认出常连,尖叫着要冲过去,被人从后面一把抓住,跟老鹰抓小鸡似的拎了起来。
“小丫头!”大汉狞笑着将欢欢拎在手里,吓得欢欢哇哇大哭。
“放开我,放开我,呜呜……,常叔叔,救我,救我啊……”无助惊恐的小女孩竟不知道,他的常叔叔自身都难保了,哪还救得了她。
“放开我的孩子!”妇人尖叫着要扑上去,同样被人从后面抓住,并“沙”的一声,撕下一大片衣服,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混蛋,畜生,放开他们,有种冲老子来!”常连目眦欲裂,咬牙怒吼:“欺负女人和孩子,你们还是男人吗?”
“呵呵呵……”唐德尧笑:“常警官,你认为,我们这种人会跟你讲这一套吗,在你们的眼里,我们可是匪徒,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匪徒。”
“你,你到底想怎样?”常连怒吼。
“很简单,现在她们的命运掌握在你的手里。”唐德尧声音一沉:“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如果有半个假字,首先我会杀了这个女人。”
这话一落,当即便有一把枪顶在妇人的脑袋上,吓得妇人浑身颤栗,嘴唇苍白,眼里充满惊恐和绝望,但望着常连时,却仍然带着一丝求生的浴望,带着祈求。
常连可以自己死,但是,他无法直面那祈求的目光,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死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