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叼着旱烟袋,穿着粗布衣,脚下和余飞一样,也是一双老土的解放鞋,十足十的农民模样,但是,那眼神闪出的锋锐光芒被余飞看在眼里,出卖了他的伪装。
“牛老伯,是我。”侯立杰走上前,冲里面喊了一声。
叫牛老伯的中年人走过来,借着路灯光一看:“哦,是侯少爷啊。大黄,别叫了,一边去,熟人。”
“你们家大黄真是,我都来了多少回了,还把我当生人。”侯立杰对那畜生很是不满。
牛老伯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这又出卖了他。
哪个农民伯伯会有这么白的牙啊,而且他还吸旱烟呢,就更不可能有这么白的牙了。
“那是因为你带生人来了。”牛老伯望着侯立杰身后的余飞等人,眼里一道锋锐的光芒闪过。
侯立杰见牛老伯望向余飞等人,急忙介绍:“这几位是我的朋友,带来一起玩玩,也算是给你们介绍顾客了,那什么,感谢就不用了,让我几位朋友玩开心就行。”
“这……”牛老伯有些为难了:“侯少,今时不同往日啊,现在只接待熟人,不接待生人了。”
“啥?什么意思?”侯立杰不满地质问。
“您也知道的,最近警局那个梁正武跟疯了似的到处抓人,以防万一,不接待生人,还请理解。”牛老伯表示很抱歉:“你可以进去,他们几个就不算了。”
“喂,有没有搞错,你看清楚了,他们是我介绍来的人。”侯立杰怒了:“老子可没少给你们介绍人,照顾你们生意,怎么,现在连老子带的人都怀疑了?”
“不是不是,侯少你千万别误会,是刚定的规矩而已,我也只是看门的,没办法不是。”牛老伯急忙解释。
“少废话,把你们年老大叫出来。”侯立杰吼道。
“谁在外面嚷嚷啊,这么大声。”后面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一个三十多岁,中等身高,一脸凶悍横肉,体型横向发展的男子带着两个保镖,踏着沉重的步子走了出来。
“年老大,你来得正好,老子带的人也不让进,麻痹,什么意思?”侯立杰吼着喝问,显得相当的不满。
第一次帮飞哥办事,竟然有人不给他面子,这不是存心让他丢人吗,存心让飞哥看他的笑话吗。
“哎哟,侯少啊。”年老大一看是侯立杰,一张宽脸马上堆上笑容:“哎呀,误会误会,侯少带来的人,我们怎敢不让进啊。牛老伯,开门啊,还想不想混了。”
“是是是。”
年老大发话了,牛老伯哪还敢罗嗦,立即放下旱烟袋,打开门锁,放余飞等人进去。
“哼。”进去时,侯立杰不满地瞪了牛老伯一眼,朝向余飞时,立马客气地道:“飞哥,请。”
这一声“飞哥”让年老大一怔,侯立杰什么鸟人他可是知道的,能让他这么客气地叫一声“飞哥”的人,这什么来头啊?
这么牛的人,自己遇到了,怎能放过。
江湖上混,靠到大树好乘凉啊。
当即,他也急忙道:“飞哥请,请。”
看到年老大都叫余飞一声飞哥,牛老伯心里“咯噔”一下,刚才他不让余飞等人进,是不是得罪大佬了?
可看余飞的穿着,很普通,不像什么大佬啊,难道是故意伪装成这样的?
想到伪装,自己不也是伪装吗?人家大佬伪装很正常啊。
糟了糟了, 这下搞不好真的是得罪大佬了。
看着余飞等人离去的背影,牛老伯是悔恨不已,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既然是侯立杰带来的人,能简单吗,刚才他脑子抽什么筋嘛,竟然拦着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