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这句话,他和少女擦身而过,大步走进黑暗里,很快消失不见。
少女望着那个远去的挺拔身影,突然蹲在地上,捂脸大哭:“我没用,都是我没用,呜呜……”
“唉……”一声叹息传来,一个人影从后面缓缓走过来。
“清雅啊,何苦呢,何必呢?”
听到熟悉的声音,清雅抬起头,来人是高安良。
“高叔叔。”少女一头扑在叔叔的怀里,哭得更加伤心了。
“好了,他已经走了。外面冷,咱们回去吧。”在高安良的安抚下,两人从茶楼后面,走进了茶楼。
楼上包厢,梁正武还在一个人喝闷酒。
“吱”的一声,高安良推门而入,手里提着一壶刚泡好的茶走到梁正武对面,刚才余飞坐得那个位置坐下。
桌上,被余飞拍碎的瓷片还在,桌上血迹未干。
梁正武看到高安良进来,一个将一杯酒喝干,“砰”的一声重重地放在桌上,嘴里喷着酒气道:“老高,你说我今天是怎么了,本来只是想提醒他一下,可不知为何却吵成了这样,我做错了吗?”
高安良倒了一杯茶,将茶杯推到他面前:“喝杯茶醒醒酒吧。其实,你没错,他也没错,错的是那些人渣败类。”
高安良叹了口气:“老梁,其实你今天真的是有些过了,人心都是肉长的,余飞老爹连受两次磨难,他的养母也还在燕京的医院,换做是谁,都会受不了,何况是他呢?”
“老高,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其实我并不想跟他吵,我只是不希望他真的犯错,那样的话他这一辈子就毁了。”梁正武痛心地道。
“我知道你是为了他好,但你有没有想过,他这样做,不正是给了那些匪徒们一个错误的信息吗,证明他余飞就是混江湖的恶人,不可能是警察的卧底。”高安良一语惊醒梦中人。
是啊,他怎么就糊涂了,没想到这一层呢?
“老梁,你也做过卧底,别告诉我,以前你没做过类似的过激的事。”
高安良这话让梁正武噎住了,一时无言以对,光知道说别人,却没想过其实自己也一屁股干屎。
看着梁正武那吃瘪的表情,高安良继续:“老梁啊,你也是干警察多年的人了,还是警界赫赫有名的名人,做事不要这么死板,有时候为了对付犯罪分子,还就需要一些特殊手段,所谓恶人还需恶人磨啊。”
高安良一番话说完,梁正武苦笑道:“老高,还是你当政委的水平高,我就是一武夫,没想到这么多。行,这次算我错了,有机会找那小子道歉一声。”
“道歉是小事,现在我们该考虑的一个棘手问题是清雅的问题。”高安良严肃起来。
梁正武顿了顿:“清雅能有什么问题?”
“你啊……”高安良无奈地叹道:“刚才我可是看见清雅拿着枪顶着余飞脑袋。”
“什么?”梁正武吓了一跳。
“清雅那丫头疯了,她要杀余飞吗?”梁正武喝问,突然一拍桌子:“这丫头怎么回事,怎么能拿枪对着自己的同志,无组织无纪律。老高,这事必须好好的批评教育,否则,影响太恶劣了。”
“我已经批评教育了。”高安良叹气道:“可是有用吗,她和余飞之间的恩怨,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就想不明白了,老将军怎么就把她派来呢。”
“嘶。”梁正武皱起眉头,头疼起来:“这叫相爱相杀吗?”
“噗”的一声,老高被这“相爱相杀”四个字呛得一口茶水喷出来,喷得梁正武满脸的茶水,头发上还沾了一片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