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特么的,还挺特么忠心的是吧!”李光怒不可遏,一棍子抽在那颗大脑袋上,当场便将那颗大好的脑袋敲出一个血窟窿。
“李光,别管他,快追烂斌。”卷毛喝叫着从李光身旁冲了过去。
“给老子看着他,别弄死了,回头老子再来收拾他麻痹的!”李光急着去追烂斌,暂时顾不上大头这牲口,嘱咐了后面的兄弟一声,他提着带血的棍子追进前面的黑暗中。
他追上卷毛时,只看到跟着烂斌的那个牲口被打倒在地上,没见烂斌的人影。
“卷毛哥,烂斌那狗东西呢?”李光急问。
“麻痹,让他狗杂碎跑了!”卷毛愤恨地道。
“草,跑哪了?”李光扫了一圈周围,四周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
手电照射之下,炫目的光柱穿透雨雾,可见周围到处是混乱的建筑废料和一人多高的杂草,有些地方还有水坑。
但烂斌的人影却不见了。
“卷毛哥,光哥,那杂碎肯定跑不远。”小伍提醒道:“估计就躲在周围的某个地方。”
“对,咱们搜,哪怕将这里翻过来,今晚老子也有将他挖出来,该死的狗东西!”李光凶狠地嘶吼道。
“好,兄弟门,搜!”卷毛一大手一挥,正要吩咐手下的兄弟们干活,突然,前面黑暗中一个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
“等等,有人。”李光的手电急忙照向那个人影,当看见出来的人是谁时,大喜:“是飞哥。”
众人一看,果然是飞哥,飞哥右手拿雨伞,左手提着一个狼狈不堪的煞笔,正是烂斌。
看他那闲庭信步的样子,不像是来抓人的,倒像是来散步的。
“飞哥就是飞哥,不佩服不行啊!”卷毛一帮人心中暗叹。
“飞哥。”李光等人急忙迎上去。
余飞提着烂斌走过来,随手一扔,烂斌便如条死狗一般摔在地上,发出一声痛叫。
“狗东西!”李光上去就是一脚踹在烂斌肚子上,骂道:“跑啊,你特么跑啊!”
“嗷。”烂斌捂着肚子发出痛叫,
“飞哥,你怎么抓到这家伙的?”卷毛和小伍带着人也奔了过来,好奇地问。
“用手抓的。”余飞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似乎抓烂斌这种小事不值一提。
“额……”卷毛一帮人愣了愣,谁都知道是用手抓的啊,可他们好奇的是怎样用手抓到的啊。
他们这么一大帮人追了半天没抓到,他倒好,跟散步似的走出来,人抓到手了,怎么做到的?
然而,飞哥不说,他们也不好继续追问。
“别在这淋雨了,把他们带走。”余飞扫了一眼被雨水淋湿的兄弟们,吩咐道。
“是。”卷毛再次一挥手,招呼兄弟将卷毛几人拖走。
烂斌、大头和虾仔三个牲口全被塞进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里,一行人上车,轰鸣着朝城市郊外的黑暗中疾驶而去。
夜,越来越深;雨越下越大,整座城市进入安静的沉睡中,即使偶尔有夜场里传出来的喧闹声,也被外面“哗哗”的雨声所掩盖。
半个小时后,疾驶的车子在哗哗的雨声中停下。
“飞哥,到了。”卷毛推开车门,外面,早在这里等候的兄弟们迎上来,给下车的卷毛等人打开雨伞。
余飞和李光跟着走下车来。
一下车,外面除了“哗哗”的雨声外,还有滚滚流动的流水声。
原来,众人的面前横亘着一条宽度大约五百多米的河流,因为下雨的缘故,河水上涨,车灯的照射下,一眼望去,雨雾中,全是滚滚向东咆哮而去的浑浊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