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他开始愤世嫉俗,于是愤然放弃了所有正当职业,跑到云州来厮混,没想到,这一混他竟然混得风生水起,几年的时间便坐上了这北上一哥的宝座,成了云州道上一匹飞速蹿起来的黑马。
朱葛和他有着惊人的相似经历,于是,两人相识后,很快就成了“臭味相投”的好朋友。
朱葛请客,蒋爷自然是给足面子,爽快的答应赴宴。
今天天公不作美,天上下起了小雨。
蒋爷赴宴的时候,中等身高的他,穿中山装,戴着圆形的墨镜,后面小弟撑着黑雨伞,这副派头像足了八十年代港台电影中的江湖老大。
曾经有一段流行的说法,“别惹中山装,别惹黑雨伞”是行走江湖的至理名言。
所以,他喜欢这样老式的打扮。
这也是他出行的标志,看到这身打扮就知道是蒋爷到了,望月楼的老板亲自出来相迎,点头哈腰地帮着招呼。
进了酒楼最好的包厢,蒋爷取下墨镜,只看到朱葛和两位年轻男女下属,这让他感到很不满。
“朱葛兄,你们后面的老板余飞没有来,这太不够诚意了吧。”
他堂堂蒋爷都屈尊来了,余飞一个后生晚辈竟然没来,岂有此理。
朱葛急忙笑着解释:“蒋兄,你也是知道的,明天国际友人就要来了,这可是关乎咱们整个云州经济发展的大事,大琼集团是主角,他作为大琼集团部长级领导,这会忙得四脚朝天,实在抽不开身啊,还请谅解,我完全可以全权代表的。”
“哼。”蒋爷哼出一声:“好吧,事出有因,再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他计较了,不过事后他一定得亲自宴请本爷一次。”
“好好好,没问题,坐坐。来,咱们先干三杯。”
几个人客套一番后,相互举杯喝开了。
朱葛这边三个人,蒋爷这边也同样是三个人,六个人你来我往,几杯酒下肚也很快热络起来。
眼看喝得差不多了,朱葛提起正事:“蒋兄,沙场的事还望您多多通融照顾啊。”
说到沙场,蒋爷“砰”一声,愤愤地将酒杯放下:“朱葛兄,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这事余飞那小崽子做得太过分,一个后生晚辈,竟然抢地盘抢到我头上来了,岂有此理!”
朱葛陪着笑脸道:“蒋兄,话不能这么说嘛,阳坤和我们飞老板的恩怨你应该知道的,如今阳坤败了,按江湖规矩,他的地盘归飞老板也说得过去吧。”
“江湖规矩,哼!”蒋爷不屑冷哼:“在北上,我才是规矩。”
朱葛无可奈何,又好说歹说了一阵,最后,他也没耐心了,叹了口气道:“蒋兄,这么说来,你是不打算让步了。”
“让步,呵呵……”朱葛阴阴一笑:“要我让步可以,让余飞亲自来跟我谈,在谈沙场之前,首先得把两件事解决了。”
朱葛皱起眉:“哪来的两件事啊?”
“哈,不知道是吧,那我就提点提点你们。”蒋爷狠狠一抽略显消瘦的脸皮:“第一件事,他打了我的人,必须赔礼道歉,赔偿十万医药费。”
“十万医药费?”朱葛心里暗骂,你特么怎么不去抢劫,这分明就是敲诈勒索。
“对,十万,一分不能少。”蒋秀才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和违抗:“第二件事,崔九的房子被余飞收了,还被余飞揍了一顿。余飞必须还他房子,还得赔礼道歉,另赔偿医药费和各项损失费共五十万。”
朱葛这会只想说三个字:“草泥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