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哗啦”声从楼上传来,一个身穿黑色大衣,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带着一票人出现在楼上。
余飞抬头往上一看,出来的少说也有十多个人,除了那个中年人外,身后全是年轻男子,手里拿着砍刀,铁棍等凶器,从上而下地俯视着下面的余飞,眼里全是凶狠的戾气。
余飞正要问话,后面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侯立杰和阿发冲了进来。
这两家伙进来添什么乱啊。
“飞哥,你没事吧?”两人进来一看,发现地上躺满惨叫的人,眉头一跳:“飞哥真特么猛!”
“你们进来干什么?”余飞皱眉问。
“我们怕你出事,所以过来帮……帮忙。”阿发弱弱地道。看这情况,余飞可不需要他们帮什么忙。
“飞哥,他就是韩大炮。”侯立杰抬起头,望着上面身穿黑大衣的中年男子吼了一声:“喂,韩大炮,还认识老子不?”
韩大炮带着阴阴笑意走上前,双手撑在二楼的护栏上,一双阴阴的眼睛俯视着下面的余飞等人。
“侯立杰,侯大少?那可是如雷贯耳,我韩某人怎么会不认识。”韩大炮皮笑肉不笑地道:“怎么侯大少,你今个又想来掺和我和破耳的事啊。”
“韩大炮,老破是我的朋友,还望给个面子。”侯立杰客气地道。
“面子?哈,我给你面子,谁特么给我面子?”韩大炮突然一声喝问,声响豁然提高,犹如大炮炸响,震得砖房里到处是他的回音。
大炮之名果非浪得虚名。
“草,真特么没信誉,说好一个人来,后面竟带了三个尾巴,还有这么一个能打的,嘿嘿,破耳,你特么行啊。”韩大炮冷笑着朝后面一招手。
又是一阵“稀里哗啦”声,破耳一家三口被押了出来。
破耳鼻青脸肿,满脸是血,旁边是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娇美妇人,两人后面,一个男子腋下还夹着一位三四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被吓得哇哇大哭,却不敢挣扎,估计是被收拾惨了,怕挣扎了。
看到这一幕,侯立杰脸色黑了,眼里闪出一丝怒色。
“韩大炮,我草尼玛,放了我老婆孩子,你要是男人,就冲老子来!”破耳被推出来,破锣般的嗓音愤怒大吼。
“闭嘴!”旁边站着一位膀大腰圆的汉子,碗口大的拳头狠狠轰在破耳的肚子上,当场将身材并不弱小的破耳给轰得蹲了下去,可见这一拳的凶悍。
“喔……!”破耳发出痛苦的闷哼,脸部肌肉瞬间扭成一团,张嘴“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水。
“老公,老公啊,呜呜……”破耳的老婆哭着大喊。
“哇哇……,别打我爸爸,别打我爸爸……!”四岁的小孩子哇哇大哭。
“特么的!”阿发气得一甩手里的甩棍冲上前,指着上面的韩大炮吼道:“韩大炮,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我特么鄙视你。你要是男人,就放了女人和孩子,下来跟老子单挑。”
韩大炮朝下一看,脸上当即抽出一丝讥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种马发少啊。”
阿发喜欢香车美人,玩的女人数不胜数,所以有不少人在暗地里称其为“种马”。
阿发最恨别人叫他种马,这是他的逆鳞,谁敢这么叫他,他就跟谁急,当场他就暴跳起来:“姓韩的,有种你特么下来,老子打的你妈都不认识去!”
韩大炮脸皮狠狠一抽,眼里凶光爆射:“麻的,死到临头还敢在老子面前嚣张,来人,把门给老子堵上!”
“是。”外面黑暗中一道吼声回应,接着脚步声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