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她挣脱抓住她的人,面朝景国浩跪下,声泪俱下地哀求:“景董事长,求你放了我儿子,我儿子不懂事跟错了人,得罪了你,我做牛做马愿意替他赎罪,求你放过他,放过他吧,我给您磕头了!”
说着话,侯母披头散发地真磕起头来,脑袋碰在地板上,发出“扑扑”的声响,那是真磕头。
“妈,妈不要啊!”侯立杰看到母亲如此,心痛如刀绞:“妈,不要求他。景国浩,你等着,终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哈哈……,哇哈哈……”景国浩笑得肚子都抽筋了,好像听到了世最好笑的笑话:“小子,我可以告诉你,我弄死的人不计其数,这世上真有报应的话,我就是死一百回也不够。”
“可现实怎么样呢,我还好好地活着,风风光光地活着。企业家,慈善家,成功人士,杰出人物……,什么样的荣誉我没有得过。这就是我做坏事的报应,这样的报应来得越多我越喜欢啊,哈哈……”
看着景国浩那猖狂狞笑的丑恶嘴脸,侯立杰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一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董事长,五分钟到了。”突然,在计时的穆少靖提醒了一句。
景国浩笑声蓦然而止,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换上的是一脸冰冷的寒意。
五分钟已过,景国浩阴冷的目光望向侯父,见他还没有签字,那张粗糙的脸皮再次狠狠一抽。
看来,姓侯的是真不舍得他的财产啊。
“侯先生,既然你不愿意签,我也就不勉强了,我景某人最不喜欢做强人所难的事。”嘴上说得好听,而现在做的正是“强人所难”的事。
接着,他冷冷地朝保镖头子吩咐:“乌鸦,把侯大少的手指全砸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动手吧。”
“是。”乌鸦一声狞笑,让人找来铁锤,再让人将侯立杰按在桌子上,手掌拉出来压在桌面。
侯立杰怒吼连连,奋力挣扎,可人高马大的几个人按住他,他根本动弹不得。
“嘿嘿,侯大少,不好意思了啊。”乌鸦拿着铁锤在侯立杰的手指上比划着:“你说,是先砸哪个手指好呢,还是从最小的指头开始吧,一个一个地来。”
“不,不要……!”侯母已经哭得死去活来,她想扑过去救儿子,却被人死死抓住。
侯父浑身发抖,额头冒出汗珠,望着儿子,又望向眼前的协议书,一时间内心纠结,久久下不了决心,做不了决定。
“老侯,你快签啊。”侯母见侯父还在犹豫,愤怒得尖叫起来:“财产没了咱们还可以再挣,儿子没了可就真没了啊,你难道不懂这个道理吗?”
侯父心里发苦,他都五十多岁的人了,不再是年轻热血的年纪,他还能再挣吗,还能重新从零开始创业吗?
答案是不能。
可儿子呢,儿子没了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他还在纠结之时,只听“砰”一声巨响,下一刻,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几乎刺破包厢里所有人的耳孔。
“啊……!”
侯立杰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声,右手那个小指被一铁锤砸成了肉饼,血糊糊地粘在桌面上。
十指连心,痛得侯立杰大汗淋漓,整个人差点昏死过去。
“不——啊——。”
侯母叫得更加撕心裂肺,喊叫声中,她眼前一黑,人倒了下去。
抓住她的保镖们也懒得管她,任由她倒在地上。
侯父脸色发白,额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
“嘿嘿,侯少,这就受不了了吗?”乌鸦提着带血的铁锤狞笑道:“这才是开始呢,后面还有九个手指哦,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