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以李豺的本事,再不济也不至于被人空手夺枪,使得那把枪变成了侏儒的武器。
耻辱,耻辱啊。
在自己地盘上,在无数双警察的眼皮底下,厅长被人给劫持了,这说出去他们还有脸在警界混吗。
当然,最郁闷,最恼火,最丢脸的就是梁正武了。
老梁向来好面子和名声,在这之前,无论是在别的地方还是在云州,老百姓提前他梁正武的名字,那都是竖起大拇指,是一位雷厉风行,令犯罪分子闻风丧胆的铁腕人物,牛逼轰轰的大佬。
现在好了,这位铁腕人物和牛逼大佬被人在自己地盘上,在众多警察保护下给骑到头上去了,说出去,他还有何颜面面对江东父老。
有那么一刻,他连英勇就义的心思都有了。
“常连,别管我,开枪,开枪啊!”梁正武双眼充满血丝瞪圆了,朝着常连等人怒吼着下达“悲壮”的命令。
大丈夫,尤其是梁正武这种声名赫赫的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不可受辱。
然而,常连等人又怎敢开枪。
先别说侏儒用枪顶着梁老大的脑袋,就侏儒身上那些炸药,一点被引爆,梁老大会死得很惨,脑袋绝对会被炸得渣都不剩去,比烂西瓜还惨。
“都愣着干什么,开枪啊!”梁正武见一帮人都不敢开枪,怒吼声更大:“常连,我命令你开枪,开枪!”
“厅长,不,不,我不能。”常连使劲摇头,握枪的手都冒出汗珠,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早已爬满。
其他的刑警也一样,枪口瞄准骑在老梁肩膀上的侏儒,却谁都不敢开枪。
李豺是最痛苦、最惭愧、最内疚的那个人,他恨不得拿过同事的枪吞枪自杀以谢天下。
都是他的失手啊,要不然,厅长哪会遭这样的罪。
轻敌,他们都太轻敌大意了,都是轻敌的祸啊。
如果重视对手,怎么也不会放松警惕,怎么也不会让梁正武进来,让他以身犯险啊。
可惜,现在后悔已经太迟了,就算是李豺等人吞枪自杀,也没有个毛用。
常连和边烈何尝不是肠子都悔青了,可是有用吗。
让他们真开枪,那是万万不敢的。
“嘿嘿。”侏儒自得地阴笑:“厅长大人,你放心吧,他们是不敢开枪的,一个厅长死了,他们谁也付不起这个责任。嘿嘿,哈哈……”
笑,猖狂自得的大笑,笑得一帮警察们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这才是真正的憋屈。
“你到底想怎样?”常连艰难地蠕动了一下喉咙,抬手擦了一下快流进眼睛里的汗珠,怒吼着问。
“嘿嘿,很简单,两个条件。”侏儒阴阴一笑:“第一个条件,把穆少靖给我带出来。”
常连一顿,犹豫了一下,一咬牙道:“穆少靖是谁?我们这里根本没有这个人。”
“呵呵。”侏儒冷笑:“看来,你们很没有诚意啊,很不在乎你们厅长的死活啊,既然如此,那就和你们厅长大人说拜拜吧。”
侏儒手中的枪猛然一顶,吓得常连一声惊叫:“好好好,我答应你,别冲动,冷静,冷静。”
常连压住心中憋屈的怒火,朝边烈吼道:“把人给我带进来。”
边烈也不想就这么“屈服”,可厅长在人家手里,他也毫无办法,只好乖乖服从命令,亲自带人把穆少靖带了上来。
穆少靖看到一个身上绑着炸药的侏儒骑在一个高大男子的头上,手里还用枪顶着那男子,心里被吓得跳了一下,然后便是满脸狐疑地盯着那侏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