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元福稍稍放心些,心里对谷大总裁的冷静多了一分佩服。
“元福啊,我现在担心的不是和国浩集团撇清关系的事,我担心的是余飞啊。”
谷大琼说出他的真正担心,眉头拧成一团:“如果景国浩的完蛋真是余飞动的手脚,说明这人太可怕了,那么他的下一个目标会是谁,下一个一夜之间轰然倒塌的商业帝国会是谁?”
“这……”元福猛然一震,脸色“刷”地白了一分,一股恐惧当即从心底升腾起来。
“余飞,余飞真有这么大能量吗?”元福这话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问谷大琼。
“说不准啊。”谷大琼拧着眉:“以前我们都小看他了,我好像犯了很严重的一个错误,那就是一再低估这个人。”
“从他回到云州这段时间算起,先是西城白爷覆灭,接着龙家覆灭,北上蒋秀才屈服,再接着我那个不争气的大哥也在他手上输了一个精光,现在又是景家,这一件件,一桩桩,如果一次是运气好,那么两次三次呢?
听谷大琼这么一说,元福的脸色也跟着凝重起来,整个房间里此时充斥着一股压抑和阴霾。
“元福啊,景家的倒台才让我清醒认识道这些,可惜有些迟了啊。”谷大琼一声悲叹,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几岁。
“老爷,您既然认识到了,如今亡羊补牢未为晚矣,只要咱们主动和余飞和解,不是没有转机,只是,这么做就太委屈您了。”
主动和余飞讲和,让他谷大琼一个云州商界第一人的前辈级人物哈巴着脸去向余飞一个后生晚辈“祈求”,这和当众打他的脸有什么区。
谷大琼这样级别的大佬,让他这样去做还不如杀了他。
常言道,士可杀,不可辱,何况是谷大琼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物。
“如果雨霏在就好了,以她和余飞的关系,由雨霏出面,咱们让出一些利益,也许还有转机。”谷大琼响起沈雨霏,再一次泪水溢出眼眶:“雨霏啊,你在哪?”
“老爷,咱们现在也可以让出一些利益,获得和余飞的和解啊。”元福建议道。
“呵呵。”谷大琼自嘲的笑着摇头:“就我和他现在积累下的恩怨,不是让一些利益就能缓和的,以余飞这个人对付自己敌人的手段,他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这……”元福额头冒出冷汗,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该怎么办?
“老爷,那您的意思是……?”元福迟疑着问。
“还能有什么意思,战吧。”谷大琼身上突然散发出一股战意:“我谷大琼在商场一生征战,打造了大琼集团这个商业帝国,还没有输过,这一次也不一定就 会输。”
“退一步讲,就算输老子也要输得轰轰烈烈,反正雨霏不在了,我要这大琼集团也没有什么用了,大不了和余飞鱼死网破。当然,老子死了,也要拉一些人陪葬,余飞就是第一个陪葬的人,哼。”
谷大琼眼里闪过一丝决然和狠戾的寒芒。
看到谷大琼的态度,元福明白了:“老爷,我懂了,我这就去准备,和余飞来一个鱼死网破。”
“嗯。”谷大琼点点头,突然嘱咐道:“对了,派人去国浩大酒店周围看一下情况,如果有机会,尽量把景家的人接应出来,唇亡齿寒,关键时刻咱们得拉他们一把。”
元福也只是点头,不无忧虑地道:“老爷,景家的人想逃出来恐怕很难,我听说刑警大队全体出动,一百多号人将国浩大酒店围了一个水泄不通,想逃出来没那么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