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业没了可以再打拼,但让景国浩绝望的是,这一次他恐怕是再难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因为那些恐怖存量的货物不是他的,是东南亚最大的毒枭佛爷的。
佛爷被几个国家联合围剿得厉害,国际刑警甚至还搞了一个“黑色风暴”的行动专门针对他,这些日子很不好过,尤其是我国这一边的打击最为凶猛。
几个国家的联合队伍,从提供武器到训练到实战,几乎都是以我国为主。
于是,佛爷就想着来一个“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将手里大量的货物借用景家航运公司的便利,秘密运到景家隐藏起来。
我国的人在外疯狂剿灭毒贩,可谁又想到,人家把货运到自己地盘来存放了呢。
这让人匪夷所思的做法,还真没谁想到,如果不是余飞瞎猫碰到死耗子,这些货物肯定是绝对安全的。
只能说佛爷运气不好,碰到余飞这只“瞎猫”。
为了利用景家的航运公司,佛爷可是颇费了一番周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联系到了景国浩的主子——王子,在付出了一定代价后获得了王子的点头。
这个代价便是所有货物百分之三十的利润归王子所有,也就是说,这批货里也有王子的份。
如今景国浩把货全部弄丢了,不仅要向佛爷交待,更要向王子交待。
两位大佬他谁都惹不起,他如何交待,难道去从警察手上把货抢回来吗,他可没那么大的本事。
所以,现在他的出路只有逃,既要逃避警方的追捕,也要逃避佛爷和王子的问责。
逃避警方好说,跑遥远的国外去就ok,可躲避王子和佛爷两大巨头,尤其是王子的追捕,他怎么躲?
现在景国浩有些绝望,甚至感觉自己时日无多了,只盼在这最后的日子,看到自己亲儿子,然后灭掉余飞。
两件大事一了,他就是死也瞑目了。
“贯江那边的事是我做的,你的毒品就是被我发现的,但有一个词得纠正一下,这可不是‘搞鬼’,这是替国家,替人民,拔掉你这个大毒瘤。”余飞冷笑着道。
“景国浩啊,你堂堂大企业家,大慈善家,杰出代表,背地里却如此肮脏,搞出那么多祸国殃民的事,身为一名国人,你良心上过得去吗?”
面对余飞的质问,景国浩不以为然地冷笑:“良心,哼,我只知道在社会上混,靠的是拳头和实力。我跟别人讲良心,谁特么跟我讲良心。如果这个世界真讲良心,我的第一任妻子就不会惨死,我的第一个儿子就不会杳无音信二十多年。”
“你第一任妻子活得好好的,何来的惨死?”余飞冷冷地反问。
“嗯?”景国浩猛地一怔,激动得身体一抖:“她真还活着?”
“现在死了。”余飞简直是给了饥饿中的人一个馒头,然后又将馒头硬生生地夺了回来,赤裸裸的戏耍别人。
景国浩先是一顿,接着便是满腔的恼火:“你特么耍我!”
“我并没有耍你,你妻子是一年前圆寂的。”余飞回答。
“圆寂?”景国浩又是一愣:“什么意思,佛家才用‘圆寂’来说死,我妻子又不是出家人,你说什么圆寂?”
“呵呵。”余飞怜悯地冷笑:“景国浩啊景国浩,这也许是对你作恶多端的报应吧,这二十多年来,你的第一任妻子一直就在你眼皮底下活着,贯江市境内有座北千山,山上有一个尼姑庵叫静寂庵,我想你应该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