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年轻人将身上的一个包取下来递给阿发。
那是一个帆布挎包,早已被雨水淋得湿漉漉的了。
关键是这包太古老土了吧,包的颜色都已经脱落了,可以当做古董了。
“你这什么包?”阿发忍不住好奇问。
“这是帆布包啊,我父母留给俺唯一的礼物哦,很珍贵的,现在买都买不到。”年轻人笑呵呵地道。
还的确是,这种帆布包在市面上估计还真难买到了。
“额,你这包就不用了,谢谢了。”阿发将包推回去,继续好奇地问:“听你口音,一口一个俺的,你北方人?叫什么名字?”
这些人都是岳精忠招来的,阿发还真不认识,至少没认全。
“对,我北方人,我叫方大耳,别人都叫我大耳朵,呵呵。”方大耳笑呵呵地介绍道。
“大耳朵?”阿发目光望向方大耳的耳朵,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那耳朵的确够大的,几乎是常人的两倍大了。
“咋样发哥,我耳朵是不是很大啊,嘿嘿……”方大耳看到阿发盯着自己的耳朵看,憨笑着问。
“嘿,还别说,你丫的耳朵还真够大的。”李光却好奇地凑上去,跟看外星人似的,啧啧称奇:“啧啧,猪耳朵啊。”
“光头,你会不会说话,什么猪耳朵,有这么说自己同志的吗?”阿发难得找机会训李光一下,出出心中的恶气,这个机会正好。
“额……”李光抽了一下嘴角:“我开玩笑而已,至于吗?”
“这种侮辱性的玩笑能随便开吗,一边去。”阿发将李光推开,继续朝方大耳问:“兄弟,你北边的人,怎么跑咱们这大西南来了,很远吧。你家里人不担心吗?”
“是很远。”方大耳点头,然后笑了笑:“那个,我没有家人,我是孤儿院长大的,后来跟一个混混痞子打架,把把人打成重伤,我怕他们报复于是就跑出来了。”
“再后来,我流落到云州街头,被忠哥看上,就招来当保安,给了我一口饭吃,忠哥是好人。”
想到岳精忠给自己这个落难之人,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一口饭吃,一个安身立命之所,方大耳一辈子都感激不尽。
阿发不有的暗自佩服岳精忠。
这家伙通过这种恩惠的手段将这种人招进来,想不让他们玩命都难。
有了方大耳聊天,这一路也不算寂寞了,聊着聊着,阿发不知不觉地竟然睡着了。
一晚上没睡啊,实在太困了。
……
“下车,都下车,快快快!”
突然而起的呼喝声和嘈杂的喊声将阿发从睡梦中吵醒。
“发哥,醒醒,发哥快醒醒,到了。”
阿发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方大耳正在叫自己。
“怎么了?到了?”阿发打着呵欠问,一副还没睡饱的样子。
“是的,到了。”方大耳应道:“快,咱们也下车了。”
阿发急忙爬起来,发现身上的衣服竟然干了。
“靠,这什么地方,就是这吗?”阿发看了周围一圈,愣了愣。
这里是位于一片丛林中的平坦区域,周围有围墙,围墙上还拉着铁丝网。
围墙的了望塔上,荷枪实弹的大兵背着枪笔直地站着上面,虎视眈眈地扫视着下面刚来的这群新兵蛋子。
在围墙的大门口有一个沙袋堆成的堡垒,堡垒上架着机关枪,机枪下面吊着的黄澄澄的子弹链反射着森冷的寒芒。
除此外,周围还有站得笔直的彪悍大兵。
这些大兵穿着丛林迷彩服,头戴卷边帽,面孔漆黑,眼神犀利冰冷,看你一眼都让你心里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