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茶水,老家伙总算是平复下来,仔细想想,貌似也觉得覃仁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但是,他能承认自己的错误吗?
不,他是英明的,他不会有错。这么一把年纪了,一世英名的他,怎么能有错误。这叫天都亮了还尿湿床,让人情何以堪。
所以,他不会承认这个错误,哪怕即使是错的,他也要把错的变成对的,老家伙执拗的脾气一上来,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老盘跟随覃老头几十年了,当然知道他的脾气,所以也不好怎么说,反正他服从命令就是。
覃老头就算是错的,只要是他的命令,老盘也只能义无反顾地去执行,这是几十年培养出来的绝对服从。
“老盘啊,幸亏还有你啊,要不然,我这老头子连办事的人都找不到了,还得被人活活气死。”覃老头哀叹一声,心里对二儿子失望至极。
“老爷,您别多想了。”老盘继续安慰:“二少爷也是一时冲动,回头我劝劝他,让他给您认过错就是。”
“算了,就他那臭脾气,认错?哼,不气老子就不错了。”覃老头一摆手:“不说他了,今晚的行动你准备好没有。”
老盘一愣:“老爷,我的想法是,等卫长城走了再动手,也就一两天的事。今晚就动手的话是不是早了些。”
覃老头想了想:“也好,反正也耗了这么久了,不防多等一时,那就等卫长城走了再动手吧。”
“是,老爷。”老盘领命:“医院那边我都安排好了,到时候他们会随时接应我们的人。”
“很好。”覃老头满意点头,但也不忘嘱咐:“老盘,阿尔艾斯医院毕竟是外国人开的医院,而且还和国际卫生组织有关系,所以办事一定要小心,决不能露出半点马脚,否则闹出国际问题那可就不是小事了,这个责任谁也承担不起。”
“老爷放心,我懂。”老盘明白。
“好,懂就好,下去吧。”覃老头做了一个深呼吸:“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好的老爷,有事您叫我。”老盘微微一躬身,转身退出去了。
年初的天气有些冷,西南部边境丛林相对而言更冷,加上天上是毛风细雨,冷风这么一吹,更是凉意袭人。
西南某处边境,丛林里,一支马队正穿越丛林冒雨前进。
马队由十几匹马和几头骡子组成,马上和骡子背上都驮着满满的各种麻袋和箱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着的是什么货物。
随队的人员有二十多个,披着雨衣,穿着雨靴,牵着马和骡子冒雨前进。
看着也就是一个普通的马帮,然而实际上却不是。
他们走动时,有时跨越障碍动作过大,可以从后面看到枪柄的轮廓。
这是一群毒贩,正在运送违禁品穿越边境,打扮成马帮的样子只不过是掩饰而已。
领队的是一个四十左右的男子,头戴一顶毡帽,下巴粗犷的胡子,但那双眼睛却是极其的锐利。
走着走着,突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停下脚步,同时猛地举起手,示意马队停下。
马队看来是训练有素,说停下立马停下。
“大哥,怎么不走了?”后面一手下问。
领队大哥朝前面扫了一眼:“看看前面。”
那里有一个界碑,过了界碑就是华国边境了。
“咱们要进入华国边境了,小心些。”领队大哥脸色严肃:“找几个人前面去探探路。”
“好嘞。”手下没意见,立马安排了三个兄弟前去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