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就别跟我说这套了,我会不明白你的心思吗。”覃仁郁闷不已:“为了对付区区一个余飞,您至于这样吗?这种手段是不是太卑劣了些。”
“住口!”覃老头恼火,愤然而起,抬手指着覃仁大骂:“你这个不孝子,老子做事,你有资格来教训吗?卑劣,卑劣是你该说的吗?”
“我……”覃仁狠狠一甩手:“爸,我就说事实而已,您不觉得这样做很过分吗?从良心来说,咱们应该感谢余飞才是。您别忘了,解救志愿团的事如果不是余飞力挽狂澜,咱们覃家就是罪人。”
“感谢个屁!”覃老头大怒:“你是不是忘了子豪怎么死的了,他现在还背着叛徒的罪名躺在坟墓里。”
“子豪的死关人家余飞什么事?”覃仁恼火,老头子这是越老越糊涂了啊,是非曲直都分不清楚了吗。
“就是因为子豪,才使得猛龙小队任务失败,损失惨重,他当叛徒也是铁的事实,证据确凿,连雷越都证实了的,难道您还想翻案吗?”覃仁想起这事更恼火。
因为雷越坚持原则,不说假话,结果就被退了。
好吧,这事老爷子亲自安排的,做儿子的不好忤逆老爷子,他忍了。
区区一个雷越,还翻不起什么大风浪。
但没想到,老爷子行事越来越过火,竟然连卫长城这样的人都要算计了,这是在玩火,搞不好覃家将身败名裂,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了。
为了覃家的未来,也为了自己的良心,今天他不得不站出来据理力争。
“翻案,你说对了,我必须翻这个案。”覃老头声音笃定,眼里射出的冷光表明了他的决心:“覃家不能有污点,更不能有叛徒这么大的污点。”
“这……”覃仁气苦:“爸啊,事情已经发生了,您就想开点吧,证据确凿的事实,你还能怎么着?人不怕有错误,就怕不敢面对错误啊。”
“少跟老子说这些大道理,我跟人说道理的时候,你小子还没出生呢。”老爷子铁了心了。
“爸,你非要这么说的话,那我也实说了。子豪的死,子豪的污点,难道您没责任吗?当初我就极力反对子豪参加猛龙小队,可您非让他去,结果才闹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覃仁直接顶撞了,赤裸裸地揭露老爷子的伤疤:“现在倒好,您自己不检讨,反而去怪人家余飞,你不觉得很荒谬吗?”
“闭嘴,闭嘴!”老头子怒发冲冠,咆哮震得大厅都在发抖:“我没有错,我也不会错,永远不会错!你,你个不孝子给我滚,滚!”
暴怒中的老爷子抓起一旁的茶杯,二话不说就朝地上狠狠砸去。
砰然巨响,茶杯粉碎,碎片和茶水乱飞,吓得老盘一大跳。
“老爷,息怒息怒啊。”老盘一边安抚着老太爷,一边赶紧将覃仁拖走:“二少爷,您别刺激老爷了,求您了,先出去一下,老爷真气出一个三长两短来,那可就麻烦了啊。”
覃仁也被老爷子的暴怒给吓到了,一时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任由老盘拖了出去。
老盘将覃仁拖走后,让保姆进来赶紧把地上的茶杯和茶水给收拾了。
“老爷,您息怒啊,身体要紧,保重保重。”老盘上前搀扶着覃老头在沙发上坐下。
“呼哧……,呼哧……,不孝子,不孝子啊……”覃老头痛心疾首,喘气如雷,可见他此刻心中的愤怒。
“二少爷也没有恶意,就是他那脾气倔了些。”老盘一边劝说,一边让人重新倒来茶水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