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停下脚步,转身狠狠瞪了喊癞狗子的人:“你特么才是癞狗子,我有名字,老子大名孙二狗。”
两个小青年笑嘻嘻地凑上去,其中一个长发青年急忙道:“是是,二狗哥,刚才我们叫错了。那什么,事情咱们办成了,飞腾集团也滚蛋了,咱们的报酬呢?”
长发青年说着话,伸手做出数钱的动作。
“报酬?”孙二狗眉头一拧。
“怎么,癞狗子,你特么不会想耍赖吧?”另一个平头青年还是直呼“癞狗子”,而且满脸的戾气:“真想耍赖的话,信不信我特么把这事捅出去,背后主使的人是你,让警察请你去坐坐?”
这话倒是把孙二狗给吓住了,急忙安抚:“我说两位大兄弟,急个什么呢,这事能在这里说吗,去我家里说。”
“好,走走。”
三人一起匆匆离去。
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三个人很快隐没入黑暗中。
三人刚离去不久,三辆大马力的猎豹越野车轰鸣着从黑暗里开出来,炫目的远光灯如一把把利剑,将所过之处的黑暗割裂、刺穿。
车子进到村口后停下,远光灯关闭,前车的人下车,一个一脸青色短须的青年带着人走进村子,后面两辆车静静地等候在原地。
不一会后,进村的人出来了,领头的青年来到第二辆车的车窗前。
车窗摇开,露出一个满脸杀气的威严男子,正是来阳市的破耳老大。
青云镇处于榕城县和来阳市接壤的地界,这个地方破耳来过几次旅游,还介绍了不少朋友来,当然是看在飞腾集团面子上。
不过,现在这里成了他痛恨的地方。
覃家和景家联手对付飞腾集团,那也是对付他破耳。
换句话说,飞腾集团的事就是他的事,所以他白天跟侯立杰说好要对覃家和景家的人展开疯狂报复,说干立马开干了。
“六子,问清楚了吗?”破耳冷着脸问。
“大哥,问清楚了,癞狗子就住村西头那破楼里,麻的,就是一光棍加无赖青年。”六子骂道。
“好,兄弟们操家伙。”破耳低吼一声,亲自下车。
六子急忙劝道:“大哥,要不我去就行了,您在这里等我好消息。”
“不行,这事我得亲自出马?麻的,不亲手废了这样的杂碎,难消我心头之恨!”
老大都这么说了,六子也不好再劝阻,只好道:“好的大哥,这边走。”
六子带着几个精悍的手下跟着破耳进村,留下的几个人看守车子。
村西头的一栋破旧木屋,也是这一带最破的房屋,住着的是单身汉癞狗子,大名孙二狗。
这家伙平日里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住着破屋也不管,只要能住就行,就他这样没钱的懒汉,想改善住房条件也不可能。
当然,那是以前了,如今的孙二狗可不是穷人,是有钱人,相当的有钱。
屋子的堂屋里,孙二狗这会正在和两个青年男子分钱。
两叠厚厚的红彤彤钞票放在缺了边角的桌子上,屋顶一盏布满灰尘的电灯泡发射出昏黄的灯光,灯光微弱,但那两叠红彤彤的钞票却被照得十分耀眼。
“一人十万,是你们的了。”孙二狗笑着一张狗脸,朝两个青年道。几人开始分赃款。
长发青年双眼放光,立马扑上去将一叠厚厚的钞票拿在手里,而平头青年却是冷着脸,盯着桌上的钞票没有动作,反而嘴角带着冷笑。
“癞狗子,咱们做了这么大的事,就这点钱?谁特么信啊,当老子没见过钱的乡巴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