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二伯,您好,我是子宁啊。”覃子宁赶紧端正态度,恭敬中带着惶恐的声音道:“这么晚打扰您休息,那个,实在抱歉。”
“子宁啊。”覃仁愣了愣,这小子这么晚了,打电话干什么,貌似平日里,自己和这小子没什么交集,反倒是覃义和这小子比较走得近些。
据他所知,覃子宁就是一个不争气的纨绔子弟,他很是看不上。
“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吗?”覃仁的声音不冷不热:“有事赶紧说吧。”
“额,二伯,有一件事想跟您汇报一下,可是……,可是我有有些不敢说,所以不知道该不该说。”覃子宁支支吾吾,一时还真不敢直接说。
覃仁忙着维护世界和平的事呢,可没时间在这里听覃子宁支支吾吾的浪费时间。
“子宁,那就等你敢说的时候再说吧,挂了。”覃仁说着就要挂电话。
“二伯,等等,是关于三叔对付余飞的事。”覃子宁急忙叫住。
“对付余飞?”覃仁停住挂机的动作,对“余飞”这个名字他倒是很敏感:“怎么了?你小子知道什么快说。”
“这……,二伯,我怕说了,三叔回来会剥了我的皮啊,我,我不敢啊。”覃子宁故意惨兮兮地道:“除非您保证别说这事是我跟您说的,否则,我真不敢说啊。”
“你小子真罗嗦。”覃仁不满地道:“好,我保证不把你说出去,现在放心了吧。”
“您必须以自己军人的名誉做保证,我,我才真的放心。”覃子宁“变本加厉”地要求道。
“你……”覃仁恼火,真想直接挂机完事,但关乎余飞的事,他又实在想知道,于是,只好忍了:“好吧,我以我军人的名誉保证,绝对不把你说出去。”
覃仁是军人,注重自己的军人的名誉,这样保证了覃子宁才真正放心。
“二伯,谢谢您的理解,我也是害怕三叔回来找我麻烦,所以才不得不让您这么保证的,您别生气啊。”覃子宁急忙安抚。
“这些废话就别说了,浪费我时间,说正事。”覃仁不耐烦了。
“是是。”覃子宁不敢再罗嗦:“是这样的二伯,据我得到的消息,昨晚上覃天集团忙乎了一眼,一大早的三叔就亲自押车,拉了一卡车的钞票去贯江市了。”
“你说什么,一卡车的钞票?”覃仁脑门一黑:“你知道一卡车钞票是多少吗?那是一个天文数字。”
“二伯,我知道,整整三个亿。”覃子宁如实报告。
“哗啦”一声,覃仁豁然而起:“三,三个亿?”
“是的二伯,三个亿,而且全都是美元。”覃子宁肯定地语气回答。
“砰”一声巨响,覃仁一巴掌拍在桌上,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发出一阵乱响。
“覃子宁,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覃仁做了一个深呼吸,对着电话低吼道:“三亿美元,那是华币二十多亿,覃义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这么做?你敢满嘴胡说,信不信老子撕了你的嘴!”
“二伯啊,这样的事我敢跟您乱说吗,我敢忽悠您吗?”覃子宁加重语气:“如果不是得到确切的消息,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跟您说这事啊,而且还是这大晚上的影响您休息。”
“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不相信啊,可事实如此,我不得不相信。”
覃子宁换了一口气后继续:“二伯,您想想,三亿美元,二十多亿华币啊,这么多钱运去贯江市那么远的地方,万一出什么差错,咱们覃家损失可就惨重了。考虑到这个严重后果,考虑到咱们覃家的利益,我这才冒死给您打个紧急电话啊,我覃子宁对覃家的忠心,日月可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