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停车场上,果然有红色的宝马静静的停在一堆车子中间。
余飞认准车牌号码直接走过去,也不多说,拉开后面的车门就坐了进去。
宝马车里早有一个司机等着,看到余飞上车,他扭头看了余飞一眼,一句话也不说,发动车子缓缓驶出停车场,到了外面后一轰油门,车子绝尘而去,瞬间的速度消失在远处滚滚车流中。
傍晚时分,天快黑了的时候,载着余飞的宝马车开到一条清净的河坝旁停下。
一个背部佝偻的老人独坐堤坝上正在垂钓,在他旁边放着一只水桶,桶里是他垂钓的成果——几尾小鱼。
貌似成果不是很理想,就这么几条小杂鱼。
“到了。”司机漠然地吐出两个字,然后什么也不说了。
余飞更懒得说什么,直接开门下车,望了一眼那个独自垂钓的佝偻老人后,他便沿着河堤朝老人一步步走去。
余飞每走一步,下脚都很重,故意弄出很重的脚步声,以此提醒垂钓的老人——他来了。
然而,老人仿佛入定了一般,注意力只关注在他的鱼线上,对周围的一切声音置若罔闻,直到余飞走到身旁,他依然如此。
余飞锋锐的目光扫了老家伙一眼,眼眸微微收缩了一下。
刚才电话里的声音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肯定不是一个老头,而在这里等着的人却是一个老头,什么意思?
“咳咳。”余飞故意大咳两声,然而,人家还是无动于衷,继续盯着河面的浮漂。
可惜的是,浮漂久久没有动静,也就是说没有鱼儿上钩。
余飞冷漠的目光扫了老人一眼,嘴角抽出一丝冷笑,下一刻,他做了一个很大胆的举动,提起老人旁边的水桶猛地一倒。
“哗啦”声中,里面鱼儿全部进了水里,宣告着老人所有的“成果”化为了虚无。
余飞似乎还不过瘾,将铁通高高扬起,用力甩出。
“呼”的一声,水桶在空中划出一条抛物线后轰然坠落水中,溅起无数水花。
“你干什么?”老头终于有了反应,佝偻的背往座椅后面一靠,抬起头来,充满沧桑却不失锋锐的目光射向无礼的年轻人:“年轻人,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余飞淡然自若地擦了擦手上的水渍,不慌不忙地道:“老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你钓的不是鱼,而是我余飞,不是吗?我现在来了,你这鱼还有必要钓下去吗?”
“哼。”老人重重一哼,眼里闪过一丝冷意:“余飞,哼,的确有点个性,可是你要知道,往往有个性的人,最终都没有好下场,有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吗?”余飞依旧不以为然:“老人家,这些废话就不用多说了,还是说正事吧,天色将晚,咱们就不用浪费时间了。”
“呵,你倒是挺心急的,知道我谁吗?”老人冷冷地问。
“不知道。”余飞很实诚地摇头:“但我知道,你肯定是覃家的人,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人物。”
一路上,余飞想了很多种可能,想来想去,他也只能想到覃家了,所以这会他才猜测老头便是覃家的人。
“挺聪明的。”老人诡异地笑了笑,自我介绍道:“我叫老盘,覃老爷子身边的人。”
果不其然,真是覃家的人,还不是一般的人。
覃家覃老爷子身边的人,那自然是不同凡响,身份不一般的尊贵。
“这么说,今天玩的这一出是覃老爷子的安排了。”余飞声音沉下去:“覃老爷子也算是一代英雄和大人物,竟然玩这样卑劣无耻的手段,不怕世人耻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