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别说了,有事你去忙吧。”老头子不耐烦了:“该怎么做事我自有分寸,还不用你来教。”
“这……,唉……”覃仁哀叹一声,一甩手,带着一丝怨气离去。
刚好,迎面一个熟悉的人急匆匆而来,覃氏三杰的老大覃礼来了。
“二弟,这就走了。”覃礼招呼一声。
“嗯。”覃仁鼻孔里哼出一声算是回应,急匆匆地走了。
“哎,你……”覃礼站在门口,疑惑的目光望着覃仁离去的背影,一边进来一边道:“爸,老二这是怎么了,跟谁生气呢?”
“还能跟谁,跟我这没用的老头子呗。”覃老头也带着火气呢,对覃仁很是气恼,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胳膊肘还往外拐呢。
“嘶……”覃礼微微皱眉:“爸,老二就是那个脾气,您就别跟他置气了。”
“我能不跟他置气吗?三个亿,为了余飞那小野种,我们覃家整整损失了三个亿,是美元啊。”覃老头有一种要吐血的冲动,激动的情绪再度暴涨,血压都跟着蹭蹭升高,脸都渐渐涨红。
覃礼看到覃老头这反应,吓得赶紧安抚:“爸,您别激动,别激动,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余飞那小野种已经完蛋了,葬身在了湍流水底,尸体都找不到了。”
“你说什么?”覃老头猛地一怔,整个人愣住了半响:“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爸,这种事我能随便说吗?”覃礼认真地道:“地煞亲自传来的报告,错不了,我已经派人去打捞尸体了。”
“是吗?”覃老头回过神来:“那,那小杂碎真的死了,就这么死了?”
覃老头突然有些意味索然,人就这么死了,自己的损失貌似也要不回来了,心里的憋火也无处发泄啊,总不能去找一个死人要回损失和发泄自己的憋火吧。
一时间,他觉得有些便宜余飞了。
“覃礼啊,这么让那小子死了,太便宜他了啊。”覃老头有些郁闷了:“他一死,谁给子豪翻案,我们又怎么抹去子豪这个污点啊。还有那三亿美元的损失,咱们向谁去讨要?”
这么计算一下,貌似和余飞斗这一场,自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一点好处没捞到啊,顶多也就是余飞的一具无用的尸体,关键是,现在尸体也还没捞到啊。
覃礼也觉得很亏,但事实如此,亏也没办法啊,只能咬牙认了,而且,他还有一个更惨重的损失没说呢。
“爸,有一个不好的消息,不知道该不该说。”覃礼犹豫起来。
覃老头眼皮一挑,眉头皱得老深:“不好的消息?”
“爸,您可要撑住啊,我说了你可千万别激动。”覃礼真担心这个消息说出来,老头子再次血压飚起来,万一搞成一个脑溢血,那就麻烦了。
覃礼那口气,那紧张的样子,覃老头大为好奇,到底是什么坏消息啊,有比三亿美钞被毁更严重吗?
“你说吧,我老头子什么风浪没经历过啊,一个坏消息而已,吓不倒我。”覃老头一副很牛气的样子。
覃礼见老头子做好了心里准备的样子,一咬牙:“爸,在和余飞搏斗过程中,老盘很英勇,带着余飞一起跳下大坝下面的漩涡里,同归于尽了。”
“你……,你说老盘?”覃老头的瞳孔豁然瞪大。
“是的爸,老盘他……”覃礼看到覃老头脸色逐渐发青发黑,不敢说了,急忙安抚:“爸,你说好不激动的,冷静,冷静啊。”
“你,你说老盘他……他没了?”覃老头的声音在发抖,嘴角在抽搐。
没有人能真正理解他和老盘的感情,不是亲兄弟,却胜似生死兄弟,两人一路风风雨雨,生死相随地走过来,有时候,两人几乎不分彼此,他就是老盘,老盘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