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老盘是他的影子,是他的半条命啊。
如今老盘竟然走了,等于是没了自己半条命啊。
“爸,您节哀啊。”覃礼还是低估了这个消息对老头子的“杀伤力”。
“老盘死得很英勇,很壮烈,他,他没有辱没您的名声啊!”覃礼冒着汗劝道:“爸,作为他那样的人,最后能英勇壮烈地为您牺牲,不也正是他所期望的吗?”
“闭嘴!”覃老头一声厉喝:“你知道什么?老盘死了,死了吗?不,我不相信,对付区区一个余飞,他怎么会死呢,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爸,老盘他,他……,您要接受现实,节哀啊。”覃礼苦劝道。
“我……,噗……!”覃老头“我”字刚一出口,突然间一大口鲜血喷出来,血雾弥漫,染红了老家伙的视线,染红了他的世界。
下一刻,他就那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爸,爸啊……,医生,医生……!”
覃老头二次吐血倒下了。
……
“阿嚏……,咕噜咕噜……,呼哧,呼哧……,妈呀,我还活着吗?”
黑沉沉的一条江岸边,阿发面朝下,被余飞倒挂在一个斜坡上,折腾了好一会后,这家伙终于吐完肚子里的水醒了过来。
“你当然活着。”余飞将这家伙倒过来,扶着他坐好:“还行吗?”
“没,没事。”阿发手上的手铐和嘴巴上的东西早被余飞除掉了,现在不但能说话,而且行动自由。
“飞哥,您没事吗?”阿发抬头望向湿漉漉的余飞反问道。
“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余飞反问。
“额……”阿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就是湿了一些,有点点狼狈而已。”
“你小子。”余飞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能活着就不错了,这时候还想着什么狼狈。好好休息一会,恢复力气后咱们就离开这里。”
“是。”阿发答应一声,扭头四下观看了周围一圈。
周围黑漆漆地,路灯都没有,只能借着夜色看到模糊的树影,还有就是眼前缓缓流淌的河水。
“飞哥,这是哪啊?”阿发好奇地问。
余飞摇头:“这里是刚才那座大坝的下游,至于是什么地方,我现在也搞不清楚,反正只要知道咱们还活着就行。”
阿发想起刚才从高高的大坝上一跃而下的场景,心里突然间有些佩服自己的“勇敢”了,那一刻竟真的敢跳下去。
现在想想,反倒有些害怕了。
其实,跳下去的时候就后悔了,当时在水里挣扎了两下就失去了意识。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感觉到有一只有力的大手猛地抓住自己用力一拉,后面的事就不清楚了。
现在想起来,那只手肯定是飞哥的手。
“飞哥,刚才那种恶劣的情况下,别人自身都难保,你是怎么救的我啊?”阿发很好奇地问。
“我自有我的办法,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活着就行。”余飞懒得解释那么多。
“额……”阿发顿了顿:“那个,飞哥,其实我当时不用跳的,这样您就不用冒险救我了,自己一个人更容易逃生。”
“你不跳的话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余飞沉声道:“你站住堤坝上的时候,至少有三把狙击枪瞄准着你。”
“啊?”阿发脸色一变,尼玛,原来这么危险啊,靠,覃家够他妈阴险的,难怪飞哥让他跳了。
也幸亏是飞哥牛逼,要不然,刚才他还真的玩完了,不是落在覃家手里,就是淹死在水里,反正是活不了。
“呵呵,飞哥,那什么,多亏了你啊。”阿发心有余悸地道。
“咳咳……”一道咳声在旁边的黑暗中响起,让阿发的话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