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巨响,常连拍案而起,怒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就算覃家胆大妄为,敢对我下手。我常连现在孑然一身,光棍一条,大不了豁出这条命拼了。”
老常这话是说得慷慨激昂,充满了悲壮和决绝。
然而,余飞却摇头道:“老常,别忘了,你并不是真的孑然一身,你还有女儿。”
“这……”常连僵住。
看着常连的表情变化,余飞自己倒了一杯水轻轻喝了一口:“老常啊,你已经失去妻子了,难道还想再失去女儿吗?”
“我女儿是我女儿,我是我,难道他们还想伤害无辜?”常连愤恨地问。
“王大军不是无辜吗,那几个牺牲的你们的同志不是无辜吗?”余飞再次反问:“他们为了杀我,伤害无辜手软了吗?”
“这……”常连再次僵住。
好半响后,常连有些沮丧地道:“难道,就这么任由覃家逍遥法外吗?”
“当然不能。”余飞的语气是冷漠的:“我和覃家的战争才刚刚开始,我会让覃家受到法律严惩的。”
常连眼睛一亮,激动起来:“余飞,这事必须得算我一个,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不,我喜欢一个人战斗。”余飞否决了常连“加盟”的好意:“老常,再次跟你强调一遍,这种级别的争斗你真不适合掺和进来,好好的当你的局长,好好的找一个适合你的女人,好好的过日子,这才是你该做的事。”
余飞这话触动了常连的内心,这个年轻人啊,表现出来的睿智和成熟可和他的年纪太不相符了。
“余飞,你听我说,我谢谢你的好意,但是……”常连还想说什么,突然,电话铃声急促地响起,打断了他后面要说的话。
“对不起,我先接一个电话。”常连抱歉一声,拿起手机一看,是边烈的电话号码。
“喂,边烈,什么事?”常连接通电话问。
“常局,不好了,劫囚案的几个案犯在医院全被人做掉了。”边烈紧急报告,声音带着喘气声。
“你说什么?”常连脸色“刷”地变了:“怎么搞的,不是让你们重点看护的吗?”
“常局,对不起,我们已经重点看护了,可还是看不住啊。”边烈很郁闷地道:“常局,您还是赶紧过来一趟吧。”
“好,我马上过来,你们保护好现场。”常连挂断电话,朝余飞紧急地道:“余飞兄弟,地煞几人在医院被人做掉了,我得赶紧过去追查凶手。”
常连这会也顾不上在余飞家里蹭年夜饭了,站起来招呼一声,准备离去。
“老常,不用追查了,这件事我希望你们到此为止吧。”余飞好心劝道:“这对你,对你身边的人和下属来说都是好事。”
常连脸色变幻,愣愣地盯着余飞:“余飞,你知道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覃家杀人灭口而已。”余飞的声音平静且淡定,好像这早在他意料当中。
“老常啊,地煞等人口不能开,手不能写,可以说已经是一个完全没有威胁了的废人,可覃家还是不放心,还是下手了,他们的狠辣和凶残,你现在看明白了吗?”余飞继续。
常连沉默半响,咬牙缓缓点头:“看明白了,可我是警察,我能退缩吗?”
余飞站起来,轻轻地叹了口气:“老常,有时候做事和维护正义是要讲策略和量力而行的,不能一根筋。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你身边的亲人,为你的下属们考虑。”
“你们已经有同志牺牲了,我不希望你们再有人牺牲,懂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