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一分钟,你只有一分钟时间。一分钟后你再不作出决断,你就等着收到妻儿的噩耗吧,哈哈……”笑,察扎疯狂大笑。
“哼,别做梦了。”余飞鄙夷地道:“他的妻儿根本不在你们手里,现在是在我的人手里。”
这话一出,察扎的笑声戛然而止,梁正武整个人也僵住了。
“什么意思?”梁正武急问。
“你的妻儿在北美唐人街被我的人救了,明白?”余飞加重声音回答:“现在他们都在我朋友那里很安全。”
“你说的是真,真的吗?”梁正武激动了。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假话?”余飞反问:“如果不是知道你妻儿的秘密,我又岂能知道你影子先生的身份?告诉你老梁,你的身份早已经不是秘密了,之所以没有揭穿是希望你还能够回头是岸,给你一个自救的机会,可惜,你浪费了这个机会,我深表遗憾。”
“从此刻起,你梁正武将注定成为罪人,成为人民的敌人!”
余飞的声音犹如一个惊雷在梁正武头顶炸响,将他彻底怔住了。
他的妻儿没事,他被忽悠了,被欺骗了,该死的匪徒,可恶的匪徒啊。
“老梁,你自绝于人民,任何一个有良知的国人都不会放过你的,包括我在内。”余飞声音变得森冷起来。
“余飞,我,我……”梁正武突然感觉喉咙有些干涩,脑子一阵一阵的空白,得知余飞说的“真相”,他悔恨交加,他恨自己。
正如余飞说的那样,他就是一个孬种,妻儿被匪徒欺骗劫持了,自己不想办法去营救,去了解真相,而是把希望寄托在匪徒的仁慈上,以为自己屈服了,听从他们的安排,匪徒就会大发善心,帮着救他的儿女,放了他的妻儿。
结果这一切都是欺骗他的,忽悠他的,从而也间接地证实了他的愚蠢。
而反观余飞的做法,他却是主动地去设法去营救人,去了解真相,而不是愚蠢地去屈服匪徒,相信匪徒的仁慈。
匪徒有仁慈吗,这些丧尽良知的家伙如果有仁慈,就不是匪徒了。
这些道理其实再清楚不过,他梁正武甚至曾经还这样教育过别人,可事情轮到他自己的时候,他却和曾经他教育的那些人一样愚蠢。
“哈……,哈哈……”笑,自嘲的笑,梁正武踉跄着后退一步,握枪的手突然放下了,他已经没有勇气再用枪顶着余飞的脑袋。
“梁正武,你干什么?”察扎发现梁正武的不对劲,发出怒吼声:“他说的话都是骗你的,不要相信他,我说的才是真的,你的妻儿还都在我们的手里。”
“察扎,如果他宁愿相信你们的话,而不相信我的话,那他也就愚不可及,不可救药了。”余飞重重冷哼,枪口用力顶着察扎的脑袋,喝道:“投降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投降?哈哈……”察扎大笑:“我魔影组织的副首领,岂会投降,大不了跟你们同归于尽。”
“想跟我同归于尽,你还不够资格。”余飞声音一沉,喝道:“让你的人把枪放下,放了所有人质。”
“哈哈……”察扎笑:“你就死心吧,哦,提醒一下,一分钟到了,给我杀人质!”
计时的匪徒大声回应:“时间到,杀人质!”
被押出来的那名战士,身后站着一名持枪匪徒,得到命令,持枪匪徒枪一抬,准备扣响扳机。
“住手!”其他被押着的战士们悲愤怒吼。
持枪匪徒自然不会听战士们的呼喊,反倒兴奋地狞笑着将枪口对准那名战士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