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格脸皮厚的很,就是要紧紧黏着她,她既不主动看他,那他就看她,不仅如此还要亲个够。
所以她好不容易消下去的一点肿,又恢复了原状。
哪怕到了奥都封王的这天,也肿的厉害,乌仁图娅邀请她一同观礼,这样的日子,她也不好拒绝,就只能寻了一张面纱覆面。
部落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平台,四周围满了穿着厉族服饰的女人男人。
女人也就算了,都因为乌罕小王的去世蒙上了一层面纱。
刘楚楹目光微动,突然想起来她们来这个部落这么些天,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部落的男人。
他们似乎无法离开营帐,除了像新王加冕这样重大的事情,但即便出来了,他们头上也裹着厚厚的黑布,只露出一双怯懦胆小的眼睛,身上更是穿着严严实实的长袍,且色彩暗淡无光,佝偻着身体就像是被人豢养起来毫无生气的活物。
即便她身为中原女子,见此情景也不免感慨。
如果说中原的教条压迫的大部分是女子,那这里就是压迫男子,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
她突然想起了一句话。
“大道不分男女,何以男女有分别?”
若是这世间真的这样的地方,又是怎样一种活法?
她想得出神,此时奥都穿着隆重的银白色小王服饰出场,脸上的白纱换成了宝石珠帘,长长的拖尾在她身上一点不显累赘,愈发圣洁充满威严。
巫师是这个部落唯一能露出脸的男人,他手持圣物,仰面对着天空,说了一段十分晦涩难懂的话,充满浓重的宗教色彩。
宗格坐在最高的地方,哪怕不及奥都和巫师隆重,但他浑身的气场和那张俊美精致的脸,哪怕什么话都不说,也是最吸人眼球的一个,且一旦将视线放在他的身上,无一例外都会万分着迷,再也挪不开眼。
等巫师念完吉语,奥都也走到了宗格面前,将手放在肩上做臣服状,同时也弯下腰。
宗格面无表情,将镶满宝石的王冠缓缓戴在她的头上。
奥都微微抬起眼,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险些忘记自己身处何方。
直到宗格拉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当着所有人的面抬起,奥都才逐渐从部落子民狂热的呼声中转醒。
那两个人,一黑一白,无论是外形和气质,都是那么的无可挑剔,般配到让人窒息。
刘楚楹脑子里的东西似乎在一瞬间清空,看着那宛若日月的两人,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反正很不舒服。
直到,宗格从人群里找到她。
那张面无表情的冷硬的脸,瞬间迸发出无与伦比的光采,就连嘴角都不自觉勾起笑容。
刘楚楹心口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接着那个东西顺着血液,流往全身,五脏六腑,四肢经脉都是一种暖洋洋的感觉,让她的嘴角也忍不住翘起。
直到宗格盯着她脸上的面纱,目光却逐渐变质,变得热烈又赤裸,是那么的直白。
看得刘楚楹立马就想到了这些天的荒唐事。
他虽答应了给她一个月的时间,也的确没再碰她,可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男女之事不单单只有那样做......总之,她是没脸想了,立马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同时也往乌仁图娅身后躲了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