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旦中途打开,秘术失效,尸体也会快速的腐烂。
乌仁图娅双手死死的握成拳,一旦这样做了,她就等于亵渎了母亲的尸身,让她死后不得安宁,可不这样做,她就无法无法找出母亲死亡的真相,她也不愿相信是姐姐杀害的她。
“乌仁图娅,你若还是母亲的女儿,就不要去打扰母亲成神的道路。”
奥都身在牢中,背脊却从未塌过,她的语气冷漠疏离,一个眼神都不愿给外面的人。
乌仁图娅僵持片刻,冷着脸冲出了地牢。
这里就剩下宗格和她。
宗格想问的都已经问了,只是奥都不愿意告诉他们。
“大王要对我用刑吗?”奥都突然转过身直视那双蓝眼睛,但眼中已经没有了从前的仰慕和期待。
她不是不知道宗格的手段,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说出那天和母亲争吵的内容。
宗格只是冷冷的注视着她,没说什么,也没让人给她用刑,转身出去了。
奥都的背脊轰然倒塌,浑身都透着一股刺骨的冷意,冷得她骨头都在打哆嗦。
她真是愚蠢至极!
这些年沉溺在对宗格的幻想之中,竟然让小人钻了空子,不仅害了母亲,还让自己深陷泥沼,落到众叛亲离的下场。
乌仁图娅又跑到巫师那里,哪怕巫师说了无数遍,当时乌罕小王的死相。
她死时十分安详,一点中毒身亡的迹象都没有,所以当时她们所有人才都没有往坏处想。
也正是因为巫师的这番话,她才更加觉得姐姐是被人陷害的,现在唯一求证的方法就是打开母亲的石棺,重新验尸。
但这不是她和巫师就能说的算,母亲的拥护者数不胜数,想要开棺,首先就要过她们那一关,但她们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宗格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刘楚楹并没有睡,手里翻阅着一本羊皮书,边等宗格回来。
宗格心中的烦躁尽数散去,上前抱住了她。
“你在看什么?”
“夏那日部落的时纪,从乌罕小王登位开始,发现的大事这里都有详细的记录。”
之前在破多罗部落的时候,偶然一次机会,她看到部落里有德高望重的长者在跟孩子们讲述当年罗轶大王和敦裕大王妃的事迹,也是敦裕大王妃带来中原的种植技术。
此后,厉族南部的一小块地就成为了种植之地,使得这一代人再也不用经历冬日饿死的惨境。
只不过这十年间,厉族不断与北襄发生战乱,使得南边那块地几经践踏,还是宗格上位以来重新派人前往开垦,但想要恢复以前的盛况,还需一两年时间。
既然破多罗部落都有人专门记录这些前事,供后人瞻仰,那夏那日部落肯定也有。
所以刘楚楹就让阿古拉去找来了,希望能从其中看出乌罕小王和奥都究竟挡了谁的路,得罪了什么人。
阿古拉就是宗格留给她的亲信之一。
刘楚楹看了一天,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妥,夏那日部落几乎处于隐世的状态,从不与其他部落交流,唯一的敌人就是兀良哈那群野人。
但野人就是野人,所有的冲突都是直来直往的,谅他们也没这个能耐设下这样一个精心的局。
似乎一切都陷入了僵局。
唯一不明了的就是乌罕小王和奥都的那一次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