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辞安这才明白了她为何突然着急起他的婚事。
“傻阿兰,我怎么可能会丢下你,不要胡思乱想,走吧,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都兰被没有反抗也没有吱声,任由他拉着自己走。
这边的一幕都被刘楚楹尽收眼底,她盯着周辞安腰间那轻轻晃动的白玉同心玉佩,眉头紧锁着。
那是她故意用来作为奖励的,周辞安身为中原人不可能不知道那枚玉佩的含义,可他却是收下了。
“怎么了?”宗格问。
“那同心结代表的是永结同心,是夫妻之间才能赠与的。”刘楚楹幽幽道。
“是吗?那我也要一个。”宗格凑过来,一双眼睛透着宝石般的光芒。
刘楚楹面无表情的推开他的脸。
不过经他这一打岔,她心情倒是好了一些。
不可否认的是,周辞安是个君子,想来在没确定都兰的心意之前他也不会对她做什么。
若是都兰也有那份心,在这充满自由的草原上,也不算一件坏事。
可坏就坏在都兰可能没有这个心,不然也不会张罗着要给周辞安找个媳妇。
也有可能是她还小,还没开窍,总之还是先等等吧。
眨眼间,就到了九月,厉族有一半的时日都在下雪,等过这个月就相当于要入冬了。
刘楚楹腹中的孩子已经六个多月了,加之天气一日比一日寒冷,越发不爱出门走动。
因为原定的计划就是,围剿完塔塔尔部落之后,宗格会消停一段时间。
故这些日子,宗格只是偶尔会出去各个小部落看看,为了安抚巴图、康纳和阿日善,还送了他们不少冬日的粮食以及绸缎。
所以这几个月草原上格外安静。
但很快就因为一份北襄送来的国书给打破了。
“根据探子传来的消息,北襄皇帝病重,朝政大权都由他们皇后一家子把持,皇后的儿子也就是北襄皇帝的第三子,不学无术,草包一个,监国这些日子闹出了不少笑话,已经惹得一些重臣不满。
还听到传闻,北襄皇后害死了皇帝的一个妃子,她儿子又杀了那个妃子的儿子,才把北襄皇帝给气病了,北襄朝廷从建立起就设了内阁,里面全是手握大权的重臣,隐隐要有联起手和沈家对抗,把皇后母子拉下马的意思。”
绍布根据这些日子传回来的零散情报作了一番总结。
以乌尼尔为首的武将嫌绕口,干脆就没认真听,只等大王发号施令,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去做什么。
结果宗格这时的表情非常不好,狰狞得宛如恶鬼。
“大王......”
特木齐站起身,从宗格手里拽过那份快要被他捏碎的国书。
被特木齐抢先了一步,绍布只能围到他身边看。
渐渐地,两人的脸色也跟着狰狞了起来。
“这个草包太子是疯了吗?”特木齐大叫道。
“大王,这口气我们不能忍!”就连绍布都阴着脸开口。
“咋了吗这是?”乌尼尔一头雾水的站起身,不过他并没有去看特木齐手里的国书,而是眼巴巴的盯着宗格。
虽然他跟着宗格也有十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毫不掩饰怒火的模样,光是看着就让人感到一阵心悸。
宗格抬起阴恻恻的脸,发出一声冷笑,双目幽亮,宛如两簇鬼火。
这哪里是什么国书,分明就是一封战书。
不仅对他女奴之子的出身不断辱骂和质疑,更加触怒宗格的是,里面还大肆笔墨的侮辱了他的女人和孩子,甚至把刘楚楹说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