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格也就只能忍着给岱战玩,可又担心这位不省心的小舅子将女儿收买了去,所以只偶尔给她玩上一会。
这会子为了能和刘楚楹腻在一块,也就管不得那么多。
岱战得了心爱的小绣球,抱在手里不撒手,玩得很是高兴。
刘楚楹见岱战喜欢,脸上扬起笑,同时也想到了万里之外的弟弟。
如今他也快十七了,也是时候要商议婚事。
元嘉帝自去年伤了身子,听说与沈皇后有关,但他并没有废后,只是把她幽禁了起来。
后宫品阶高的妃嫔都被她磋磨的差不多,都是一些有孩子且老实安分的人,因着没有了沈皇后这个管束,北襄后宫十分混乱,由着几个身份低微却得了元嘉帝宠爱的年轻妃子把持。
他们的母亲死了,沈皇后又形同虚设,也就没有人能为刘煦择一位妻子。
刘楚楹也不敢指望那几个年轻妃子。
“想什么呢?”宗格虚靠在她的肩膀上。
刘楚楹也没瞒他。
宗格立马就换了副面孔,对那小鬼的婚事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刘楚楹也识趣的没再提,心中已有了打算。
“哈葛兹部落和兀良哈部落之间的战况如何?”
“热闹着呢,不到入冬,兀良哈那群人是不会收手的。”宗格正色道。
除去北襄人主动挑衅的事,剩下的事都顺着他们之前的部署慢慢运转。
几月前,宗格让人去挑拨巴图和兀良哈之间的关系,兀良哈本就在夏那日部落和纳古斯部落手里吃了一个大亏,又逢快要入冬,他们缺衣少食,免不了要出来打巢。
打巢是草原上的说法,其实就是抢劫的意思。
兀良哈人在宗格的人的怂恿下,既然拿夏那日部落没有办法,就把目光放在了哈葛兹部落上。
短短一个月,就打巢了哈葛兹七个小部落,就算巴图再怎么贪图享乐也不可能忍得下这口恶气。
所以这两个部落就宣战了。
他们打的越是激烈,结的仇也越深,后面也就不太可能会放下前嫌结盟。
“也是时候对阿都沁和荣哈部落下手了。”宗格牵着刘楚楹的纤纤玉指,放在嘴边温柔的亲着。
“再等一个月吧,省的巴图收到求援,放弃与兀良哈人争斗,转而与康纳同心协力就不好了。”
“都听娘子的。”宗格亲着亲着身上就起了不能言说的反应,见那几个侍女的注意力都在岱战身上,干脆就用自己庞大的身躯将刘楚楹罩住,捏起她的下巴就要往下亲。
“啊!咿呀......”
岱战竖着两条小眉毛,目光直直的盯着宗格,似乎是在对宗格说:不可以欺负阿妈!
刘楚楹一把将宗格的脸推开,脸颊滚烫。
宗格:“......”
三日后,乌仁图娅带着几十车的煤炭和盐巴返回大营。
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很快整个大营就沸腾了。
煤炭也就罢了,现在还热乎着不是很需要,可这不可或缺的盐巴就十分珍贵。
往日他们只有在中原的商队和兀良哈人的手里才能买到,但毫无例外价格都十分昂贵。
如今这么多白花花的盐巴被运回来,让他们怎么不激动?
在得知这是从岱川运回来的之后,之前以乌尼尔为首叫嚣着养着那些北襄人没用的将军们纷纷闭紧了嘴巴。
乌仁图娅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在短短一个月让她手下的人学会制盐,所以还是原先的北襄的盐民开采的。
他们本就先前受尽了前江州刺史的剥削,刘楚楹不但还了他们自由身,还给足了他们粮食和工钱,他们自然愿意为厉族人办事。
一时间,刘楚楹在厉族的威望更甚。
九月,宗格重新带兵出征,与纳古斯部落成包夹之势将阿都沁部落和荣哈部落团团围住,此次也是宗格出兵最多的一次,旨在要一次性将这两个部落通通消灭。
厉族出兵,鲁莽的也许连个理由都没有。
荣哈部落的人前一天还沉浸在他们小王娶妻的热闹中,后一天就发现大难临头。
阿日善怎么也想不明白,前两年宗格还对他们安抚有加,这次却悄无声息的起了杀心。
康纳到底老奸巨猾,早就猜到了这一日,因此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宗格,很快你就会跪在我康纳面前像条狗一样求我,到时,你打下的土地,也都会归我阿都沁部落所有。”康纳冷冷一笑。
“都别愣着,给我打起二十分的精神迎战,顺便去个人跟阿日善那个胆小鬼说,要是不想被灭族,就跟紧我们。”
“是!”
这几年来休养生息的也不只有宗格,荣哈部落一改之前的衰败,也恢复到了阿日善阿布在世时的威猛,他们部落的人以迅捷闻名,隔几天就被康纳忽悠的到了宗格驻兵之地,与他打了个头阵。
虽是输了,但也延缓了宗格进攻的号角。
彼时破多罗部落的大营也没有闲着,整车整车的粮草不断从南边运来,等登记